“有一条”
“孙明武”乌鲁森图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左手提着一只被射杀的野兔,右肩挂有一把弓弩,语气甚是不快,“出去”
这位叫孙明武的侍卫端着铜盆迅离去,乌鲁森图将弓箭和野兔丢在门口,沉着脸来到柳柒身旁“你打听去纳藏的捷径做甚”
柳柒温温和和地说道“闲来无事,找人聊聊天解解乏。”
“你又骗我”少年罕见地动了怒,“你昨晚才答应过不再欺骗我”
门外的两名侍卫憋不住笑了一声。
柳柒垂下眼帘,不再多言。
乌鲁森图虽气恼,却还是蹲下来替他换药,动作不复昨晚的温柔,明晃晃地表达了不满与报复,直到柳柒吃疼闷哼出声,他才柔和下来。
“这药粉治外伤效果极佳,你的伤口正在愈合,只要按时换药,不出两日便可结痂。”乌鲁森图换好药之后又道,“你且安分点,这两日莫要随意走动,若有需求只管告诉我便是。”
柳柒说道“那就烦请少主替我解开锁链。”
乌鲁森图吱唔道“我钥匙在阿爹那里。”
见柳柒神色略显失望,少年立即找补,“你现在不能走路,解开锁链又如何反正也逃不掉,倒不如老老实实养伤,等伤口痊愈之后我自会想法子替你解锁。”
过了晌午,天气骤变,寒风阵阵肆掠,仿佛捎来了邛崃山森寒凛冽的新雪气息。
柳柒负伤不能行动,终日只能待在小屋内。乌鲁森图不知从何处搜刮了一本志怪话本与他解闷,顺带往屋内送了几筐木炭,镇日里暖意融融。
桌几上煨着一壶热茶,并着一碟山核桃、一碟香酥花生米,茶虽不是顶好的峨眉雪芽,但在这般环境里能得一口暖乎乎的茶水下肚,远比吃几片鹿肉还要得趣。
乌鲁森图虽然总在这间屋子里进进出出,但鲜少停下来与柳柒说话,柳柒看志怪故事看得愣神,也没怎么搭理他,直到屋内光线变暗,乌鲁森图掌一盏灯进来,他才放下泛黄的书册抬眼瞧去“什么时辰了”
乌鲁森图将油灯放在桌几上,淡漠地回答道“刚酉时。”
柳柒不禁失笑。
乌鲁森图蹙眉“你笑什么”
柳柒说道“方才看了个有趣的故事,这会儿回想起来仍觉得好笑。少主,莫非这里有禁令,不允许人笑”
乌鲁森图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很想反驳几句,可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吃些哑巴亏,默默承受了。
柳柒觉得这少年前些日子在成都时颇有世家公子的风范,知礼守节、活波健谈,哪怕喝醉后犯了一次糊涂,也及时止损了。
可如今回归真实身份后反倒变得扭捏起来,每每见了他都没好颜色,眉梢眼尾处皆是怨恼。
柳柒心平气静地斟了一杯热茶慢慢品饮,腕骨处的铁链有些分量,起起落落间当啷作响,白皙的皮肤被磨得通红,煞是醒目。
乌鲁森图的视线烙在那处,许久未眨眼。
须臾,柳柒放下茶盏,温声说道“柳某在这里待了一整日,甚是乏闷,眼下天未黑尽,少主可否行个方便,容柳某出去透透气”
乌鲁森图轻哼一声“那话本里的志怪故事不是有趣得紧吗,你哪里觉得乏闷了”
柳柒随口调侃道“你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倒是与云时卿有几分相似。”
乌鲁森图脸色陡变“好好的提你的旧相好做甚恐怕他早已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o5o6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