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沉默了半响都没说话,心里还是纠结不放心,他的情绪毫不掩饰,几乎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
一眼就让喻惊浅看了个清,她随即又问道:“云小川,你忘了你是怎么控制住兽化了的吗?”
两次,她帮了云川抑制住兽化两次了,粗心
大意的兽人,似乎到现在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也没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起怀疑之心,盲目的信任,瞧着傻乎乎的……
云川眨了眨眼,眼神迷茫。
在她提到这个话题后,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模样,落在喻惊浅的眼中,确实透着几分傻气。
“为什么……?”他抿了抿唇,重复问道。
喻惊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衣领,左侧的脖颈上,白皙的肌肤下,那一大片印着的兽纹印记,显目地暴露在了云川的视野中。
他瞳孔微缩,那熟悉的兽纹图案,他见过……
“这是……”他下意识低喃出声。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有强大祭司才会有的兽纹印记,连着我这边的手臂,很大一片。”
喻惊浅点头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个图纹的长度。
那个自称那舍的祭司的手腕上,也有类似于她身上的这种兽纹图案,在这之前,她也在狼图部落的老祭司的脚踝上,见到过类似的兽纹图案。
细节上可能有不同,但整体的纹路是差不多一样的。
这样的兽纹只出现在祭司的身上,兽人们对此见怪不怪,所以她想……这是祭司身上才有的兽纹。
她身上的力量,可能和祭司兽人的大同小异,同根同源的一种力量,一开始只是猜测,到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了。
她的力量比祭司的更特殊一些,能完全抑
制住兽化的兽人,让兽化的兽人和普通的兽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而那个叫那舍的祭司,似乎也有这种力量,但她没办法做到她这种程度,她的力量能让流浪兽们保持神志,却没办法变回人形态,只能保持兽形态……
这其中的根源,还有待考据,但她敢肯定,她的猜测十之八九不会错……
“所以,你放心去打猎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半兽人也伤不到我。”
喻惊浅眨了眨眼,肯定道。
云川半响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神变化很清晰,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面上的平静淡定,甚至隐约能在他的眉眼中看到骄傲自豪之意。
他由衷地在为她感到自喜。
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有种对她无理由的信任盲从……
就好像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