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身形娇小,江辞舟的手劲又大,远远看着,像是南溪被人拎起来了一般。
“你要干什么?”
南溪有些跟不上江辞舟脚步,但这种速度又是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江辞舟头也不回地道:“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你东西,但在没人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南溪心头咯噔一下,连忙欲要挣脱。
江辞舟沉声补充道:“大夫说了,你若不老实点,你的伤可能一个冬天都不会好。”
南溪轻哼,“呵,危言耸听!你别忘了,我是大夫。”
江辞舟轻笑,“那又怎样?你是能看到自己的伤势如何,还是忘了医者不能自医?”
南溪:“……”
南溪语塞,只好乖乖借力行走,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伤确实不是一星半点。
二人刚一踏进房间,南溪就要把江辞舟关在门外,可她还是没能抵过江辞舟。
江辞舟反手关门,哼道:“我好心扶你回房,你却要过河拆桥?”
他哪里是好心,分明是居心不良。
南溪连连后退到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她一边揉捏,一边暗暗叫痛:这么疼也叫扶?呵,他怕是对扶有什么误解吧?
她不想和这人太过纠缠,只好叹道:“我想躺会儿,你在这儿不太方便。”
“是吗?正巧,我也是。”
江辞舟轻笑,很快脱下外衣和长靴,慵懒地躺在一旁的榻上。
南溪僵住,“你这是……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辞舟含笑,“怎么会不明白?但你有所不知,府上客房紧缺,大人特意安排你我二人一屋,昨晚我们就是这样住的。”
南溪脸色阴沉,这话鬼才相信,他分明是冲着竹哨来的。
“来人!”
“嫂嫂。”江辞舟匆匆打断南溪的叫喊,不急不慢地道:“你是想让别人看穿你是女儿身?还是想让证物提早被有心人发现?”
南溪噎住,真糟心,又被他拿捏了。
她捂着胸口,满眼怒意地看着江辞舟,“江辞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很重要,你别想拿走它。”
这倒是提醒到他了。
江辞舟忽地起身凑到床前,两眼直盯着藏竹哨的地方,沉声道:“我劝你,记住自己最初的目的,别多管闲事。”
南溪被盯着心头发紧,她也沉声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不用你提醒。”
江辞舟默了默,朝她缓缓伸手,“听我的,把竹哨给我。”
南溪立马将手臂抱得更紧,“我不要。”
“嫂嫂。”
江辞舟低吟一声,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可语气里强硬的程度却震耳欲聋。
南溪依旧不依,江辞舟捻了捻手指,伸手就要做一副去掰开南溪的双臂的模样。
“啊——”
南溪忽地惊叫,没想到江辞舟竟会下手。
“南大夫,你怎么了?”
门外,忽地传来一道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