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要失望了,因为他根本不会来。”江辞舟斩钉截铁地道。
南溪愣住,“为何?”
江辞舟刚要回答,但要说的话到嘴边又溜回去了。
“你都没想让我帮你,我为何要说?”
他说完侧过头去看南溪,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翻腾: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南溪瞬间无语,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
她没好气地背过身去,叹道:“嗯,随你怎么说,我们等着瞧好了。”
江辞舟呆住,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道:“那你等着吧!你就是到死也不会等到褚老回头找你的。”
江辞舟说完起身就匆匆走了。
南溪一脸不屑,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南溪心中记挂那些病人,便趁人送饭时,拉着那人问:“中毒的病人怎么样了?”
狱卒回道:“听说经褚老大夫一夜琢磨诊治,他们已有好转趋势了。”
南溪瞬间怔住,“好转了,怎么可能?”
狱卒看了她一眼,不悦道:“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哪里不可能了?”
关于昨日的事,狱卒多少是听过一点的,也清楚南溪入狱的由头。
他一边摆放食物,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褚老为人和善,从未误诊得罪过人,他没有仇家,又怎可能会被人算计?”
“小大夫,误诊犯错,小则鞭刑或流放,重则死罪,但你误诊的是整个清平县,啧啧……”
狱卒放下最后一碗食物,摇头叹道:“你自求多福吧!”
南溪的心咯噔一下,瞬间乱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他怎么会?
南溪虽未曾碰过脉象,但从几人的描述可以判断,此毒非同一般,除非是有解药,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松解决。
再想到那一纸残卷,虽说笔迹和师父的如出一辙,但其中的神韵根本不同,这不是算计是什么?
先是让她陷入误诊的争议,再让褚老挽回众人性命以此实锤她误诊一事。
最后,清平县所有性命被她玩笑,这远比秦氏之死更加恶劣。
又是误诊,中毒和栽赃。
南溪心头发紧,看来,这事是针对她来的了。
那人是谁,褚老吗?可他们并无仇怨,他没道理这么做啊!
难道是江宴礼?可目前看来,没人知道她在清平县,也不会这么巧,正好知道县城里正遭遇热症纠缠?
南溪蹙眉,脑子里早已乱作一团。
她目光横扫,瞟到碗里一只鸡腿,她脑海里瞬间闪烁出江辞舟说过的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他还知道些什么?
南溪猛地惊醒,起身跑到门前大喊:“来人,快来人!”
狱卒听到声音后过来,问:“有何事?”
南溪急声道:“劳烦大哥帮我传句话,我想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