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另外三人掌管推事院,在这期间他见证了各种各样的酷刑审讯,而为了能更好的扮演这个角色,他让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表面笑眯眯,背地里手段惨烈的那个来俊臣。经过他手中的人,没有一人不说实话,朝中上下无一人不恨推事院,但女皇赐予他的权利又让所有人都不敢得罪。
少年在扮演来俊臣的时候,时常会错觉自己就是他,每天经过他手的人越来越多,女皇像疯了一样,她知晓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在大臣眼里,来俊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舌头的恶魔,只要进了推事院,几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所以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以掩盖他秘密的监牢。女皇少时讲过他的厉害,知道他会有人类不知道得法子让一些人开口说实话,但少年讲过其他人的手段后,反而认为人类才是最为残暴的。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心几乎已经麻木了。有一天,少年突然被抓住,大臣上书来俊臣残暴无道,而女皇不得已只好把他抓了起来,他的结局是那冰冷的断头台。
少年在监牢里,受过了所有他曾经的用过得酷刑,可让所有人疑惑的是,他额从未害怕,也从未求
饶,甚至从未感觉到疼痛,他就像一个被扔掉得破布娃娃一样,没有了任何的欲望。
在前往刑场的前一个晚上玩,女皇来到监牢里看他。
少年在感觉到她靠近的时候才微微抬起了头,“你来送我最后一程吗?”少年的声音已经沙哑,他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可他仍能看到现在的她大权在握,已经到了那个想要的位置,多年得政务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几分。
“我是来给你那个答案的。”
少年的脑子缓慢的转动,想了一会,“答案是什么?”
“掌握一切的权利,就是合格得君王。”女皇高昂着头,身上明黄色得衣服上有一只大张着嘴得龙,少年轻笑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的答案。”
第二天,来俊臣被处死,少年在最后一刻脱了身,而当他回到族内时,见到的是人类大军,他们是女皇派来的,那个他珍视的蛊族又一次因为他陷入了血海之中。
少年仰天长啸,像一把剑一样冲入大军之中,他杀红了眼睛,身上满是血迹,有他的,也有人类的。那些哭喊着的蛊族人抱着自己亲人的身体,他的耳边满是痛苦的哭喊,剩下的人类大军还想冲过来,少年眼中闪出绿色的荧光,以他为中心,一股股波动向周围传去,那些大军只需片刻就变成了一片森森白骨。
此时的少年眼中含泪,他以一己之力,让蛊族来到了万里之
外的极北之地的冰海之下,在这里不会再出现那些痛苦的往事,更加不会和人类有任何交集。
少年没有片刻得休息,就来到了皇宫,此刻的女皇坐在金碧辉煌得座位上,双眼慢慢睁开,然后身体猛地一惊,想要后退,可她看到手指上得戒指,又安心下来。
“你还活着。”
“是,你的大军已经全灭了。”
“你说什么!”女皇的脸有些扭曲,少年把一样东西扔向了她,女皇立刻尖叫一声,那是一个头颅,是领军将军的头颅,在她手中片刻就褪去了皮肉,只留下了白骨。
“这是,赤地千里!”女皇的声音微微发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控制住了你,你怎么还能使出。”
女皇伸手去拉他,可还未触碰到他时,手就开始变紫发疼,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我应该不会受影响才对,你明明就是一个毒物,你怎么……”女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当初来人界,并未有一人死去。
当时,少年为了去人界找她,千方百计得想要让自己身体的蛊毒控制自如,可他从小学的是让蛊毒越来越霸道,正好相反,他想要控制几乎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是找到了方法。
他取出了身体内的一根针,针一直刺在他身上最痛的地方,只有这样蛊毒才会内隐于身体,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可现在是时候把针拔出了
。
“我要取回我的心。”少年一字一句的说,女皇想要又一次控制少年,胳膊上的旧伤再一次疼痛难忍,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取回了心脏。
“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