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杀意不减,
她挥手再驱雷霆,
下腹却陡然传来剧痛。
璇猝不及防开口痛呼,
疏于防范下,
她口鼻灌入血水,
全身各个器官逐一陷入麻痹。
她唯一能活动的眼眸死死盯着范海辛,
像跟那白青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范海辛被她眼神逗笑了,
“不是,我想我没得罪你吧?”
他顺着血流漂到少女身前,
神情渐冷,
“还是说…你们统治局都是这副德行,强取豪夺,蛮不讲理。”
涔边。
那群所谓的服侍者被苏方辰逐一劝退,
房间里重归寂静,
却再没了刚才那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槐舟长腿挂在沙扶手上,
整个人像被点着的火药桶。
安娜上一次见她这样还是在凤鸣区她力主逃跑时,
此刻不禁好奇,
“…生什么事了?”
她不答反问,
“有什么区别?”
苏方辰也投来目光,
只见傀儡师抬腿起身,
挥手冲门外指指点点,
“…那群人跟被按住头的畜生有什么区别?灾变前也是,灾变后也是,统治局、弑神会、凤鸣区、还有这他妈什么涔边。
谁都在利用我,谁都想花个什么价码把我这个异能买下来,让我心甘情愿为他打工!”
她脸颊涨红,
再没有独属于傀儡师那套游刃有余与戏谑。
她身后少年傀儡死寂眼眸浮出一点神光,
却又很快消融。
槐舟冲窗外狠狠喊了一声,
半晌才回复心绪,
再开口时低不可闻,
“这世界…什么时候能好一点?”
安娜和苏方辰静默看她泄完,
阿七忽然被惊醒,
瞥她一眼再度沉入梦乡。
过了好久,
槐舟走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