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再往大锅里一瞅,甘蔗已经被熬成了原汁,气泡不断浮出。
“二公子,现在得转小火,将泡沫撇去了。”
顾全点头,照办起来。
撇完泡沫,又开猛火,使水分蒸,用大勺不停搅拌。
半个时辰。
黄蔗甜度不比黑蔗,所制成的蔗糖颜色自然也没那么鲜艳。
“可以了可以了,二公子,现在关火冷却,蔗糖就成了。”
陈斯赶忙道。
待蔗糖结定,顾全弯腰去掉了瓦溜出口处的草。
随后,他竟弯腰提起一桶黄泥,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不是,二公子你。。。”
陈斯顿时瞪大了双眼。
恰逢此时,顾肃听闻顾全在厨房里搞些什么,心下好奇便来到此处,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愣了片刻便是大怒,“逆子!”
“你在干什么?!”
倏然一声暴喝,给顾全吓得一抖擞。
“爹,你没事喊什么?”
他放下桶,颇为无奈地道。
顾肃三步并两步,来回看着大锅和黄泥桶,猛地盯着顾全,“好你个逆子,竟如此糟蹋蔗糖!”
“你可知蔗糖有多贵吗?”
蔗糖可制成各种名贵糕点,在大乾价格不菲,是上流人物才享受得起的。
他们将军府家大业大,也不敢在此处铺张浪费。
毕竟这会给下面人一个不好的榜样,严重点还会给将军府冠上不好的名声。
顾全此举,完全就是在他的警戒线上跳脚!
对此,顾全摆摆手,甚是淡定,“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孩儿怎会行铺张浪费之举?”
“你且静静看着便是。”
顾肃眼睛一瞪,望向陈斯,对方摊摊手,表示不知情。
“好,老子就看看,你究竟能整出个什么花样来!”
顾肃已经跃跃欲试了。
好久没抽二儿子,他的七匹狼都快生锈了。
顾全又将第二桶黄泥淋下,看得顾肃眼皮直跳,心疼得紧。
陈斯与一众伙房紧盯着那口大锅,二公子绝不会无的放矢,因而他们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过多久,神奇的一幕呈现于眼前。
凝定成的蔗糖,竟恍若新生焕般,成了一层层白霜,粘附于大锅四周,堆积于底,形似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