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了,气的把手中的笔扔了,下楼往池塘那边跑去。
小男孩还蹲在那,一动不动,池麟霖走到他后面,见他直勾勾望着水里,忍不住问他,“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他的到来,小声说:“我在数池塘里有多少只鱼。”
池麟霖:……
“你不是有很多玩具吗?为什么不玩在这呆?”
“那些都不好玩,没有呆好玩。”
池麟霖表情裂了一下,悄悄地蹲在他旁边,也跟着起呆。
微风拂动两人的头,风里夹杂着青草味和花香,两人一直待到太阳即将下山,小男孩瞅着池麟霖说:“我得回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池麟霖依旧嘴硬说:“不告诉你。”
“那你是每周末都来吗?”
池麟霖犹豫着点点头,小男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在下周六到来之前,池麟霖还在忐忑小男孩还会不会来,直到下午那个小小的身影又出现,池麟霖偷偷撇开脸笑了一下。
池麟霖坐在池塘边写作业、画画,小男孩就蹲在一旁呆或者蹭过来在一旁看着,偶尔插几句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
又是周六,池麟霖一声不吭地坐在池塘边,两只腿晃啊晃,轻轻划过水面,他眼皮有点红肿,好似哭过很久。
小男孩过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旁边,两只腿垂下去,看了他一会才说:“你是不是想跳下去?”
池麟霖表情一顿,有点惊讶于这个屁大的孩子还知道这些,然后点头,又摇摇头,“之前想跳,现在不想了。”
小男孩朝他探头,瞅着他的眼睛说:“你为什么哭了?”
池麟霖垂着眼睫,恹恹地说:“我爸把我的狗丢了。”
“丢哪了?再去把它找回来不就行了?”
池麟霖摇头,“全倒进水池里,都融到水里了。”
“狗怎么融到水里?”
“是狗的骨灰,小白是我养的狗,病死了,火化之后我把骨灰装进瓶子里,放在床上,让他继续陪我。”
池麟霖说到这,意识到旁边的人很久不出声,扭头,小男孩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于是问:“你也觉得我是神经病是不是,昨天我爸就骂我神经病。”
小男孩眼珠转了转,摇摇头,“我没觉得你是神经病,但你为什么不把骨灰埋了?”
“为什么要埋?它活着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要一直陪着我。”
池麟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又看向对方,盯着看,仔仔细细地看,一瞬不瞬,良久良久。
直到小男孩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池麟霖说:“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想当我的朋友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池麟霖说:“当我的朋友就得永远陪着我,不能骗我,不能离开我。”
对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没问题。”
池麟霖微微皱起眉,“你为什么总是在笑?”说着,又转过脸,咕噜了一声,“但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小男孩“咯咯咯”笑了,“那你准备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池麟霖思考了几秒说:“下周六是我生日,那天我告诉你,然后我们当朋友。”
小男孩拍拍胸脯,保证道:“我那天一定会送你一个大礼,到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