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亦站在玄九身前,挡住黑卫之袭。
九方虞还未发怒,秦安又疾速抽来几鞭,玄一玄二双双中招,背后剌出血淋淋的血肉,深可见骨。
众兄弟一惊,立刻出手,又将玄一与玄二扶住,玄三担忧道:“怎样,还行吗?”
挨了这一鞭,能不倒下就算不错了。
玄五腹诽:真是个疯女人
秦安早年被人抛弃,曾追杀数年,将人全族杀得干净,仅剩他年近七旬的老母,叫人挖了坑埋在桃树下,到了时节,酿了酒,亲自送到他老母手中,将老母逼疯,跑到野外被狼吃咬。
九方虞喝了茶,淡淡道:“我这侄儿,果然养了一群好暗卫。”
秦安被激起杀性,笑容可怖,看着玄九,恶道:“看这模样该是不错,杀了可惜,不如做成人棍,放在坛子里好。”
玄十寒毛立起,小时候在暗卫营的恐怖记忆又席卷脑海,打从心底害怕秦安。
玄四与玄六都去了主子身边,黑卫还好说,他们劣在人数,但秦安不同,这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女人,杀人如麻,比他们这玄卫恶名还厉害。
更不说她是个长老,要收拾也只有
“啊,还记得小韵依在我怀里时,小脸红扑,乖乖地,可爱极了。”
没有人会觉得她真的在怀念,因为她的骨鞭已经穿刺了玄九的肩膀,没有人能拦住。
玄九几乎瞬间白了脸,忍受着肩上的伤痛,手掌抓住骨鞭,硬气得往外拉扯,目光冷漠地盯着秦安,狠戾如同冲出笼子的野兽。
骨鞭被抽出,倒刺上还挂着点点碎肉,蓦地,玄五与玄十配合着放倒黑卫,玄九飞身献出两朵炎煌暗花,花蕊破碎,直击秦安。
九方虞露出几不可察的一抹笑,出手替秦安挡住银针,剑指玄九:“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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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骨鞭一甩,瞄到玄十,几个快步探出前半身,直勾勾盯着,笑得阴邪,“你也在啊?”
玄十手一抖,吓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玄五将一名黑卫狠打出门去,玄三一把抓了玄十的后领把他揪回来。
就在骨鞭挥到半空中时,忽然光芒乍泄,一记暗青子打落秦安手中的骨鞭。
玄四,玄六提剑而上,配合着冲杀九方虞身边的黑卫,见状,玄一迅速拉上玄二的胳膊,退到九方质身边跪下。
在九方虞将要将剑劈下时,九方质闪现到玄九身前,二指一并,断了她的剑刃。
九方虞冷笑道:“好侄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该本座来问,姑姑在祠内动手,可是扰了祖宗们清净。”
秦安在刚才就被九方质点了穴,动弹不得,此刻僵硬着脸,斜视道:“宗主大人好威风,当初那暗卫不洁身自好也就罢,还顶撞长老,僭越欺主,您竟还留着他的命?暗卫的命是命,许侧室与您未出世的孩子,不算命?”
九方质回眸对上玄九冷硬的视线,像警戒的狼,可他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看着甚为严重,眉头一皱,朝筎巫看了一眼。
筎巫本是站在门外,接到九方质的眼神后终于敢进来,几个暗卫相互搀扶着靠在门上,眼神却依旧盯着秦安,像是蛰伏在山林里的狼。
啪得一声,秦安脸上快速浮现一个巴掌印,嘴角出血,愣了一瞬,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吃人。
“本座的人,你要如何收拾?”
九方虞脸色一变,喝道:“质儿!”
九方质抬起眼帘,眸中冷意瘆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毫不收敛的,让秦安感到血气翻涌,内腑被冲击受损,喉口引上一阵腥甜。
“姑姑,你好像管得太多了,也老了。”
九方质探出指尖,飞出一根银针打进九方虞的手腕经脉处,平静道:“姑姑糊涂,竟在宗祠内动起刀剑,这段时间就先歇歇吧,抄抄书,也是好的。”
“秦安,本座谅你刚回来,实在辛苦,将功折罪,如何?”
九方质微笑着,眼底寒意不饰,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却不容置疑,宛若不是要放过她,而是要送她上刑台。
其他长老可比九方质先知道今日此事,只是都没敢来祠堂得罪人,干脆是半作痴呆半作聋。
九方质毫不顾忌地回身一把将玄九抱起,直奔回殿。
别说被抱着的玄九,就连九方虞和秦安都愣了,祠内寂静一片,玄卫顺着自家主子的身影转着脑袋目不斜视。
玄九望着九方质,眼里带了惊恐,一时忘了挣扎,直到跨出门槛,天光大亮,才猛得反应,挣扎着要下来:“主人主人!”
“别动!”
被九方质严厉一喝,玄九手都不敢动了,原本苍白的脸色都霎得变红,连同肿起的面颊,两个巴掌印叠加在一起,倒真有一副被坏人欺负惨了的样子,至少,在他眼里是这么觉得的。
温向烛赶来时便遇见九方质怀里抱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脸色有些僵硬,“师兄没事吧?”视线转向他怀里的人,却是被披风遮得严实。
九方质冷眸扫了他一眼,淡淡嗯一声,径自越过他离去。
玄四和玄六各自搀扶着兄弟,跟在主子后面,只朝温向烛微微点了个头,连一个眼神也未给。
暗卫阁楼内,筎巫算是手忙脚乱,这个伤着,那个也伤了,药箱就没机会合上过。
玄三伤得轻,正给玄二剪下衣服,眼里含着心疼,“忍一忍。”说完,将粘连着血肉的黑衣脱下,露出一道完整的肉痕来,玄二脸上瞬间褪了血色,咬着牙,不闷一声一响。
玄一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玄十被哥哥们的保护得最好,只有几道剑痕略微擦过,出了点血,几道伤加起来都没其他人一道伤口深,但也是唯一在哭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