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快又意识到,我也没有资格生气,毕竟我刚刚才和薄纵结束一场。
薄纵察觉到我的情绪,透过车窗喊话,“她是沈黎?”
他是故意的,明明我就坐在他身旁,他还要这样问。
当然我也不觉得他是在替我出头,他只是想看侄子的笑话。
薄远乔回头解释镇定自若的解释,“不是,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喝多了借住一晚。”
“借住一晚穿着吊带睡裙邀请你晚上一起睡?”
薄纵明明没发火,甚至语气也平淡,但正襟危坐的身形却给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我对他这幅模样感到陌生。
三年前他在我面前永远温润的像一块玉石。
小三姐似乎这才知道车里有人,还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在薄远乔的眼神威胁下,捂着胸口冲进大门。
薄远乔面向薄纵,表情依旧镇定。
“小叔,你千万别误会,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再蠢也不会带小三到婚房里来。”
“是吗?”
薄纵的反问,也问出我的心声。
薄远乔愣了一下,表情终于开始崩坏,“小叔,真的只是个误会。”
他还在强撑。
薄纵没办法立刻揭穿他,因为供出我,会把他自己也牵连进这桩丑事里。
“薄远乔,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但这种丑事一旦爆出,影响的是整个薄家的名声,我希望你有分寸些,毕竟你也不想这些事捅到长辈面前去。”
他在对薄远乔施压,但他的手也在衣服下面摸我的大腿。
酥麻痒意让我止不住的颤抖,又怕被薄远乔发现端倪,只能用力的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去咬他的锁骨。
他闷哼了一声,喘气声都变得沉重。
薄远乔却没有注意到车里的春潮涌动,而是被薄纵给的压力压得绷不住,垂眸开始表态,“我明白,我会注意分寸的,小叔。”
薄纵只说了句:“早点休息,毕竟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要被我给耽误了。”
他关上了车窗,启动了汽车。
我从他怀里逃出,还没来得及质问他,手机上再次显示出薄远乔的名字。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
薄纵单手扶着方向盘,余光瞥了我一眼,“去我那儿?”
他真的生了一副顶顶好的皮囊,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家庭才能养出来的矜贵沉稳,即使说着这么无耻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他轻薄。
我甚至怀疑三年前我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相信他真的是个一无所有的助教。
“薄纵,三年不见,你把我当免费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