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了,杨琪睁开眼,后退半步,羞愤的瞪他。
晏成还在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轻嘶了一声,“伤口刚好,又裂开了。”
杨琪看着他唇角隐隐血迹,突然想到什么,蹙眉问道,“明天上班怎么办?”
晏成笑问:“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也没上过班。”杨琪蹙眉想了想,说:“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上火了。”
“上火?”
“嗯!”杨琪点头,认真道:“我之前就。。。。。。”
晏成脸色微沉。
时间凝固了。
杨琪轻咳一声,转身就走,脚步非常之快,左右张望着说:“车停哪了来着?”
"。。。。。。"
欲盖弥彰。
将近十二点,车子刚动,杨琪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坐在副驾驶一个劲磕头。
晏成让她到后座睡觉,她强撩起眼皮,摇摇头,“我不困,陪你聊天。”说完,头再次垂下。
“。。。。。。”
三分钟后,奔驰缓缓停在路边。
晏成绕道副驾驶,把人小心抱出来,安置到后座。
杨琪再次醒来,是在凌晨三点。
她毫无预兆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四周静静的,墙角昏黄的灯线映着苍白墙面,窗户半关,月光照进来,窗纱轻扬。
晏成呢?
她突然张开手臂,在被子下划拉一阵,静了静,掀起被子坐起身,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慢半拍的意识到回家了,从哪回来的来着?对,好像是约会了。
在夜色中坐了片刻,杨琪心里空落落,太静了,静的让人莫名悲伤,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她慢吞吞下床,赤着脚开门出去。
偌大的走廊空旷寂寥,昏黄的壁灯柔柔洒在繁饰复杂的波斯地毯上,离主卧距离近百米,她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方向,想过去,理性又将她牢牢定在原地。
一声轻响,主卧门开了。
晏成走出来,手中握着玻璃杯,似不经意间往这边看了眼,登时愣在原地,几秒后,才缓慢喊了声:“杨琪?”
她还处于迷离状态,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站着没动,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
晏成随手把杯子放下,走了过来。
距离越来越近,几步远的地方,他刚准备开口,杨琪转身回房间,“嘭”一声甩上门。
“。。。。。。”
晏成站了一会儿,抬手敲了敲门。
没声音。
他低声道:“杨琪?”又敲敲门,还是杳无音讯。
“再不开门我自己进去了。”
进来吧,杨琪坐在床沿,直勾勾盯着那扇门,期待它被推开,期待那人走进来,来吧,我一个人好孤独,晏成,进来陪我说会话,想干什么都行,你只要进来,她的手下意识抓紧被子,屏气凝神。
几秒钟过去,门外寂静无声。
不是说会进来吗?
杨琪垂下眼睛,心猛地下沉,无边的黑暗蔓延而上将她吞噬。
妈,我好想你。
一滴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