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没奈何,换了衣服出来。
陆之南看着他,眼神一亮,说:“真好。”
“好什么好。”
“以前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想,什么时候能够换成我,给你买衣服。”陆之南微微笑着说,“现在终于实现了。”
却过了那么多年。
楚歌心中发酸,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就穿着陆之南给他挑选的那一套,出了商场。
看着陆之南高兴的样子,他大发慈悲,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出来,这两套衣服很像是情侣装。
从超市里买了菜,买了水果,就像最寻常的普通人,将要回家做饭。
沿着长长的小巷,穿过了斑驳的院墙,终于走到了那一片花台之下。
“这么多年了,声控灯都还是没好。”
陆之南摸出了钥匙,在楼下打开了信箱,取出了一枚信封,却并没有解释那是什么,而是牵住他的手,缓缓上楼,走过一阶阶楼梯,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门前。
楚歌却不敢去推。
陆之南略有犹疑。
楚歌说:“那天,我一回家,就看到你父亲,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而那之后,便是长达七年的分别。
“不会了。”陆之南说,“再也不会了。”
空着的那只手悄然捏成了拳头,最终,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扑面一片灰尘,呛得人一个哆嗦。
调动起异能,用光刃驱逐了所有灰尘,又凝聚了光团,抛到高处,当做了灯。
小屋被照亮,还是许多年前的模样,唯有桌子正中央,摆了一个蛋糕盒。
是空的。
楚歌讶异道:“你回来过?”
陆之南点了点头。
他把那个空的蛋糕盒收起,把从楼下信箱中取出的信封放到了桌上。
很厚。
楚歌奇道:“谁寄过来的?”
陆之南递到了他手边,轻声说:“关于你,也关于我。”
那些困扰其中的身世之谜。
act1·畸骨
四四方方的信封约莫有一个正常文件袋的大小,并且摸上去一点儿也不薄。
楚歌见着陆之南神情很是认真,心里有些纳闷儿,他翻过来信封,粗粗的扫了一眼那上面的收信人,揶揄道:“是寄给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不拆了。
陆之南说:“我要洗菜、切菜,煮饭,腾不出手。”
就拆一个信封还要什么腾出手,一分钟都要不到的事情。
但是陆之南已经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里去了。
楚歌喊住他:“不是,之南,我有个问题。”
陆之南说:“什么?”
楚歌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上,那里有一个代替电灯的白色光团:“咱家不是停气停水停电了吗。”
这个样子,还怎么洗菜做饭啊。
陆之南说:“没关系,我早就有准备了。”
楚歌等着看他有什么准备,就算现在去交水电气费也来不及了啊,然后他就看着陆之南跑出门,咚咚咚的下楼去。没过的三分钟,又咚咚咚的跑了回来,两只手上,各拎着一大桶桶装矿泉水。
楚歌:“”
瞧着陆之南那一头热汗,他简直是哭笑不得:“出去吃不就得了,弄这么麻烦。”
“那怎么一样呢。”
陆之南的语气满满都是不赞同,拎着矿泉水进去洗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