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婶。”
“傻孩子,谢什么!”
金米粒一收拾好鱼摊,转头跟张婶打听起鱼市,“张婶,最近打鱼来卖的人多不多?价钱怎么样?”
张婶整天在集上,自然是清楚这些,毫无保留的说:“今天比往年都冷,河面也结了冰,好几天没见渔夫来卖鱼了!
鱼的价格也翻了两倍,以前都是12文一斤,现在2o文都没有卖的!”
这里的人都喜欢在冬天里喝鱼汤,一口鱼汤喝进去,全身就都暖起来了,暖身又有营养。
物以稀为贵,鱼的价格一转眼就涨到这么高了。
说话间,有人来看鱼。
“你这鱼是野生的还是自家养的?”
“野生的,您看,它们的身体都是黄色的。”金米粒指着木盆里的鱼说。
那人又问:“你的鱼要怎么卖?”
金米粒之前还没有底,听见张婶的话,她想都没仔细想,脱口而出:“21文钱一斤。”
对方一听,淡淡的摆摆手,“太贵了。”
一边说一边砸着嘴走了。
金米粒眼神一暗,是不是自己要价要得太高了?
张婶安慰道,“随他去,你的鱼,今天肯定不愁卖!”
见金米粒还是苦着一张脸,张婶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金米粒还是有点担心,低头看向木盆里的鱼。
市场里吵吵闹闹,不认真听,都听不清楚对面的人在讲什么。
“怎么样?买到鱼没有?”
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提到鱼。
她立刻抬起头来,熟悉的样子映入眼帘。
居然是“汉昌楼”的老板娘佟掌柜,只见她皱着眉头,手不停的搓来搓去,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佟掌柜!”金米粒出声喊。
女人惊喜的看向她,“哎,米粒,你怎么在这?”
“我来卖鱼的。”
金米粒刚刚好像听见佟掌柜要卖鱼,她也是来卖鱼的,没必要遮遮掩掩。
“卖鱼,我看看。”佟掌柜蹲下身体,不停拨弄着木盆里的鱼,“还不错啊,我全都要了。”
做了这么些年酒楼生意,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些鱼新鲜,还是野生的?
金米粒一愣:全都要了?
佟掌柜就是佟掌柜,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金米粒:“全都要了?”
佟掌柜点点头,“多少钱一斤啊?”
“我本来要卖21文钱一斤的,佟掌柜你要的话就算2o文好了。”
“好,就这么定了。”佟掌柜听她说要2o文,爽快答应下来。
她家酒楼今天有个大客户,也是老客户,宴请宾客,指明要喝鱼汤,要是没买到新鲜鱼的话,扰了客人的兴致,往后怕是难再登“汉昌楼”的门。
可以说,金米粒救“汉昌楼”于水火,她感激金米粒还来不及呢。
再说,2o文一斤的新鲜鱼比今年的市场价还稍微低一些,用不着讨价还价。
佟掌柜向后一招呼,“小柱子,来,帮忙把鱼抬回去。”
原本还担心没有人买那么贵的鱼,现在一次性就卖完了,金米粒别提有多开心了。
张婶让她赶忙跟上佟掌柜,去看看鱼有多少斤,该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