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勾引陛下爬上龙床,臣妇未能第一时间劝夫君将其休弃,使得陛下落入君夺臣妻的困境,此为六罪!”
“两日前,臣妇因府上老夫人过世夫君身负重伤,未能及时拿出证据佐证细作身份乃南疆兰达族圣女,使得陛下证据不足误认细作是清白之身,此为七罪!”
“如今府上老夫人被细作害死,夫君也因细作欺骗悲伤过度落下终身残疾,顾家满门被细作残害至此,臣妇身为当家主母,顾氏嫡妻,罪犯七宗,求陛下赐死!”
话音落,宋惜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了头上戴着的唯一一根玉簪,狠狠地摔在面前的地板上。
“啪”地一声,玉簪碎得彻底,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宋惜月这番模样给镇住了。
看到宋惜月请罪,就好似看到那枚极品玉簪破碎一般,此时总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决绝之气。
“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啊!”
许久后,不知道谁呢喃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不少人都跟着点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宋氏女不屈的脊梁与傲骨!
这半年来,盛京谁不知道宋惜月受尽委屈,谁不知道一直都是她多方忍让,谁不知道顾浔渊和皇帝都护着那个南疆细作白娇娇?
如今分明是白娇娇事情败露,凭什么要说是宋惜月的错?
“白娇娇不是大泽福女,她就是南疆细作!”
不知道谁高喊了这么一句。
紧接着,有更多的人跟着开口:“对!白娇娇就是南疆细作!宋夫人没有错!宋夫人才是受欺负的那个!”
“不是大泽福女,是南疆细作!”
“杀了细作!杀了细作!杀了细作!”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某种感召,跟着宋惜月身后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越来越多,而宋惜月方才为自己罗列的七宗罪名,也很快传遍了全盛京。
百姓们愤怒了。
学子们愤怒了。
送穷神的日子,所有人怀揣着满腔正义的怒火,赶往宫前广场,声援宋惜月。
宫里,贺兰承贤刚刚拟好了圣旨,交给福公公,让他骑上快马去顾府宣读。
“告诉宋惜月,今日之事朕虽然责了她,但心中却是记她功劳的,待明年宋家军班师之时,朕亦会对她论功行赏。”
听了这话,福公公低垂着头应了一声“是”,随后正要转身离去之际——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陛下!”
年前调任到殿前司任轻车都尉的楚云泓急匆匆出现,人还没到,大呼小叫的声音先把贺兰承贤吓了一跳。
见到他冲进来跪下,不等他开口,贺兰承贤反手抓了一简书他摔了过去。
“你才不好了,大呼小叫什么?脑袋不想要了吗?没规矩的东西!”
楚云泓硬生生受了这一竹简,随后道:“陛下恕罪,臣心中着急,这才失了方寸!”
听了这话,贺兰承贤冷哼一声:“你作为殿前司轻车都尉,若是因为心中着急便失了方寸,便说明你担不起殿前司的职责,回去就卸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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