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晟朝她虚弱而安抚的一笑,“小病,别担心!”
顾如笙别开眼,冷着脸说,“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死在我车上,晦气!”
湛晟就笑。
他坐直身体,整理着装,气定神闲的说,“刚刚,你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顾如笙气的眉头一皱,但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很多年前。
她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15年,校学生会组织春游,顾如笙和湛晟作为学生会成员,都参加了。
顾如笙这只旱鸭子,在采芦子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据目击者称,她被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发紫了,气若游丝。
湛晟发挥雷锋精神,给她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她被救回来后,就死皮赖脸的对湛晟说,“你把我的初吻给夺走了,还把我给摸了,以后肯定没有男孩子敢追我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顾如笙陷入回忆,神情痛楚,转头看着湛晟,眼角泛红,“你知道我很害怕水,所以,你就让人把我推进海河里,想让我淹死,是不是?”她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我没有。”湛晟看到她哭,手脚有些慌乱,连忙抽出几张纸巾往她的眼睛上盖,动作笨拙。并说,“我发誓,我如果害过你,下一秒就被天打雷劈!如笙,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我也一定会让凶手没有好下场!请你相信我!”
顾如笙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湛晟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眼神心疼的望着她。
此时,顾如笙的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反感道,“少假惺惺,你发誓对我来说毫无意义。除非真相大白,证明那件事真的与你无关,我才会原谅你。”
话说到此处,顾如笙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揩去泪滴,从车座下面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朱老师”。
“喂,朱老师!”
“葡萄妈妈,请您来幼儿园一趟。葡萄在班上与其他小朋友发生了肢体冲突。”朱老师语气疲惫而沉重的道。
顾如笙吃了一惊,并十分担心,“葡萄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受伤?”
此时,幼儿园内。
朱老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小豆丁,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她对着手机讲道,“葡萄受了点轻伤。您来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办公室等您。”
通话结束。
顾如笙心急火燎,松开手刹,倒车,踩油门,快速朝幼儿园开去。
湛晟安抚她,“别太担心,小孩子之间偶尔有点磕磕绊绊很正常。而且,朱老师不也说葡萄只是受了些轻伤嘛。”
顾如笙一边开车一边叫他闭嘴。
大概在这世上,唯一敢给湛晟脸色,并直言让他闭嘴,还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就只有顾如笙了吧。
叮……
忽然,车上又响起了手机铃声。
这次,是湛晟的。
同样也是朱老师打来的。
“湛总,Aron在幼儿园打了其他小朋友。无论您现在有多忙,请务必来幼儿园一趟,我在办公室等您。”
湛晟侧头看向顾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