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片冰凉。
他无比缓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好像觉醒来闻卿消失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没所谓,又或者是既定的结局提前来了而已,都没什么关系。
遮光窗帘依旧还拉着,即便现在已经是正午,屋子里冷的透不进丝光,秦鹜走过去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将整个屋子照得无所遁形。
秦鹜手微微蜷缩,仔仔细细的把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遍,眼睛盯着开门的密码锁,是自己进来忘了关吗
还是闻卿已经猜到了
突然油然而生股无力感,那么简单的密码,闻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暖烘烘的阳光照了在人身上,秦鹜却觉得寒意从骨子里渗了出来,他身形有些颤抖的把床上乱糟糟的被子铺开,重
新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冷的都在颤抖。
闻卿只是做了个饭的功夫回头就看到这人鼓起个包,冷的直哆嗦,他赶紧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将他的脸从被子里面挖出来,小声问“你怎么了很冷吗”
秦鹜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手指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双目骇然,哑声问“你去哪儿了”
闻卿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午餐。
秦鹜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闻卿中途本来想叫醒他吃饭,但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就猜到这人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至于密码锁,真的是无比的简单。
只要知道了秦鹜的心思,只要试就打开了,也难怪上辈子他敢设这么个密码。
“我没走。”闻卿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乖宝,我真的没走,你不是在做梦。”
秦鹜埋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重到骨节青,整个人都在颤抖。
闻卿感觉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声闷闷的哭声,也不敢动他,哭声原本还在极力压制,到最后他终于破罐子破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样嚎啕大哭,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闻卿怕他呼吸不顺畅,本想把人从怀里刨出来,却感觉胸前疼,秦鹜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道恶狠狠的咬了他口,像是再用这种方式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全部泄了出来。
闻卿闷哼声,任由他咬,有什么液体顺着皮肤流了下来,好家伙,隔着层衣服都咬出血来了。
“舒服了”
闻卿把家居服掀起来,秦鹜半阖着眼睛看他,没做声,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轻碰了下他的伤口,点点把血都舔掉。
闻卿问“还要关着我吗”
秦鹜不说话。
闻卿知道他对自己还是不自信,思索了会儿,托着他的腿将两人贴的严丝合缝,偏头在他耳垂上落下吻,小声给他提建议“那你重新订做个链子锁在我腿上,笼子好小,我也不能给你做饭吃。”
被他吻过的地方激起阵颤栗,秦鹜耳尖有些微微泛红,瘦的
有些脱相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胳膊缓慢的搂上他的腰,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两人待的的地方是座无人小岛,窗户半开咸湿的海风从里面吹了进来,有些时候坐在沙滩上还能看到海鸥,粉红海豚从海里跃而起,可惜之前两人都没心思去欣赏面前的好风景。
秦鹜胃口并不好,闻卿看着他和个营养不良的小猫样吃了点就放下了,也没逼他,将剩下的并包圆。
这幕落在秦鹜眼里,耳畔又是红。
闻卿挑眉“怎么了”
秦鹜向来是低头垂眸很少与闻卿对视,更别说被他用这种揶揄的目光打量,偏过头低声说“我吃过了脏。”
闻卿皱眉,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瓣“你身上哪里我没有吃过,香甜的旺仔成精,哪里脏了”
现在的秦鹜还没练出厚脸皮,他就连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唇瓣被他咬出的牙印都羞赧的不得了,长挡住的耳朵烫的更是像着火了样。
下午闻卿当着秦鹜的面给沈女士打了个电话。
当时闻卿失踪后,秦鹜不知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沈女士,顺带着流程齐全的给他在军部请了三个月的假,至于为什么是三个月,闻卿咬牙恨恨的想,是因为胎儿在母体腹中成长到四个月就可以迁移进生育仓了吧。
闻卿抱着秦鹜,秦鹜和个精致的傀儡娃娃样垂眸不说话,修长白净的手指扒着橘子,尝了口觉得甜才会递到闻卿嘴边。偶尔沈女士问到了才会开口,却也说的不多。
沈女士其实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副沉郁的模样立刻让沈女士想多了,她找了个借口把秦鹜遣出去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闻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不仅闻卿愣住了,通过窃听器偷听的秦鹜也心里抖。
沈女士看他不说话还以为被自己说对了,气的手指都快把屏幕戳碎了“你是不是把秦鹜关起来是不是还威胁他不怀孕就不放他出来了”
沈女士快气死了,闻卿也被骂懵了,突然就笑出了声,是那种“真他妈是亲妈啊”的欣慰的笑容。
就又听到亲妈丝毫没有淑女气质的咆哮道“秦鹜不喜欢你你就追啊,我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啊还搞囚禁,搞强制,我可和你说你现在的行为都是婚内强暴,我要是大义灭亲把你送到你大哥面前,定狠狠关你个三年”,,&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