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鹜双手抓着床单,是那种倍感屈辱的样子,半长的头挡住了大半张脸,垂眸偏头不看他。
闻卿咬人的力道重了些,为没有得到回答而不满,秦鹜手覆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紧攥,松了紧,紧了松,本想着推开他,不知为何却软软的垂了下去。
他摇头,“没有,除了你,没别人。”
“哦。”闻卿喝够了,阴了几天的脸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嘴边还带着没舔干净的奶渍,一点也不自重的告诉秦鹜要自重。
两人的关系终于好了些,虽然比不上当初的形影不离,但当做普通朋友偶尔出来吃顿饭看电影还是可以的。
事故生在某天晚上,秦鹜给闻卿打电话,他声音破碎,说话颠三倒四,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大晚上闻卿赶去他断断续续说出的地址,是一家私人酒吧。
包厢里点了特殊用效的香薰,闻卿刚进门就闻到了,激升起的不是更多的是怒火。
他把覆在秦鹜身上的aha一把摔在墙上,若不是秦鹜难受的叫着他的名字,闻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像那些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要了那个aha的命。
有些事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生,这是。
同样的事生在一个没什么自制力的aha和下了药的oga间,时
间地点完全都是错误,这是意外。
现在闻卿回想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军队里增强自身的抗药性是必备的训练自已,如果只是因为昨晚那一点轻微催情药物,他根本不可能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
或许是因为秦鹜哭了,也或许是他主动牵着他的手,为自己没有oga所拥有的而抱歉,他说“我是个畸形的oga,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做手术。”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闻卿来说无异于燎原的火星。
秦鹜就像是个生涩无知的幼兽,亲手把自己送入了猎人手中。
可惜这个猎人并不是老手,秦鹜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疼的想跑却又像是怕被他丢下一般,拼命的往他怀里缩,主动释放着那点聊胜于无的信息素,将他纤细的脖颈递到已经失去理智的aha面前。
等闻卿醒来,秦鹜已经不见了。
闻卿使劲的握拳锤着着自己的脑子,然后撞了几下墙,回家老老实实和沈女士说了这件事,闻家家法严格,闻卿被闻爸爸狠揍了一顿,第二天忍痛从床上爬起来开车到了秦鹜楼下。
闻卿手肘撑在摇下的车窗上,遥遥看着秦鹜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手指在聊天框界面犹豫了半个多小时,太阳渐渐升起,阴了半个月的天终于放晴了。
闻卿想,这是个好日子,那就干点喜事。
手指微动,消息了出去户口本和身份证拿上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闻卿屈指焦躁的在方向盘上轻敲着,终于紧握着的手机微微震动了几声。
原来只过了一分半。
秦鹜回他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闻卿十分短促的笑了声,这次没打字,他了一段两秒的语音“结婚。”
秦鹜回的也很快,他说“好。”
十分钟以后,秦鹜穿着身正装,不紧不慢很有范的从楼里走了进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通透的像是尊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若不是几百米的路程闻卿看他崴了有五六次脚,还真以为他和面上表现得一样淡定。
闻卿斜靠着在车上等他,走进了才现这人脸色带着股病态的白,想
起两天前的那晚,鲜少的有些愧疚,他一如以往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要不要先去医院”
秦鹜说“不用,今天适合领证。”
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闻卿是打死也猜不出来,他刚刚收到短信时激动的从床上摔下来,撞伤了腿,受惯了苦的人在那一刹那就哭了出来。
闻卿语气犹疑“真不用去医院”
秦鹜摇头,手指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临时反悔,急切地说“不用。”
闻卿再三问他,“我是军人,你如果和我结婚,那就是军婚,之后再想离婚会很难。”
秦鹜却觉得这辈子离不了才好。
他说“你标记了我。”
闻卿嗯了一声自动补全了他的后半句话,你标记了我就要为我负责。
那天阳光很好,两人找了家咖啡厅,因为闻卿身份特殊,桌子上摆放着一堆需要签字的资料,而闻卿也时不时的去拨打电话,内容无非是麻烦领导尽快通过自己的结婚申请。
秦鹜垂着眼,每个签名都写的规规整整,他没敢抬头,怕被现自己矫情的连太阳光都会刺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