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稳脚跟,就和一位容貌秀美的夫人打了个照面。
看着来人热情地跟自己打着招呼,姜琼月有些不敢置信。
“照萤?”
原西院厂公温寂温向烛的夫人,陆照荧。
曾经这温寂在朝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后来先帝驾崩新皇登基,亲证他是遭人陷害,并非不能人道后,正欲尊其为相父,共谋江山之时,这位爷却说无心朝堂,只想要带着自己心爱之人去林深处看鹿。
姜琼月从小跟陆照荧相熟,没想到一别那么多年,今日会在这里相见。
陆照荧笑嘻嘻地凑过来,看到跟在姜琼月身后的谢玉嫣和谢玉娇说道。
“哟,知道你姜小幺嫁了人,这才几年功夫,孩子都这么大了?”
姜琼月是家里的最小的女儿,以前陆照荧就总叫她姜小幺。
知道她这是故意拿自己打趣儿,姜琼月示意两个庶女上前。
“来,见过温夫人。”
两人伏身见礼。
“玉嫣
玉娇,见过温夫人。”
十二三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陆照荧见了欢喜,一边笑着点点头,一边从手上褪下两个成色极好的翠玉镯子,递到两人面前。
“头回见面,我也没带什么,这个你们两姐妹当玩意儿戴吧。”
谢玉娇惊喜,连忙收下道谢。
“谢温夫人。”
而谢玉嫣却是看了一眼姜琼月,见她点头同意,这才伸手去接。
“谢温夫人厚爱。”
姜琼月看陆照荧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对两人说道。
“你们先随婆母进去,我同温夫人叙叙旧,稍后便到。”
“是。”
“是。”
陆照荧见两人走远,拉着姜琼月慢悠悠地进门。
一边走一边说。
“大的这个瞧着还懂点规矩,这个小的没少给你气受吧?”
姜琼月笑笑:“我可是信国公的女儿,谁敢给我气受?”
陆照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摸着下巴点头。
“也是,当年不让独头蒜,气死小辣椒的黑甲军团一枝花,一个人一杆长枪,单挑十来个都不在话下,区区后宅女人能奈你何?”
直爽,率真。
算上前世,姜琼月确实许久没有这么痛快与人对话了。
她都快要忘了早年间随父兄驰骋疆场,是多么地快意恩仇。
“不过。。。”
陆照荧用手指随意在她后背戳了戳,姜琼月顿时觉得她点过之处,无比酸胀难忍。
“脾胃虚浮,纳食不香,喏这个降真香给你,没事在屋子里点一点,能避晖安神。”
姜琼月接过陆照荧递过来的线香,这才想起来她不光是央朝有名的制香师,还是正经拜过名医学过医术的杏林子弟。
思及廖碧儿曾经说自己是药王谷的弟子之事,姜琼月问道。
“托照萤你打听点事,药王谷的鬼医你可曾听过?”
陆照荧眨巴眨巴眼睛。
“你问我师父做什么,家里有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