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捣了半天,魏氏有些急了。
“琼月她到底是怎么了?”
廖碧儿装模作样地垂眸叹息。
“夫人这病。。。”
她一个劲儿吞吞吐吐,吊足了在场人的胃口。
徐嬷嬷终究是见的多,人也持重一点。
“你尽管说,夫人怎么样?”
“夫人原本体质虚寒,之前为救府上的大小姐被冷水激发了病症,身下积了凉血,就算缓过了这次,这日后恐怕。。。”
廖碧儿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谢时越。
“恐怕也再难有孕。”
“什么?!”
在场人都是一惊。
后宅女人生不了孩子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
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姜琼月在里间听得真切,心说自己还真小看了这廖碧儿。
原以为她只是想趁机阻止自己和谢时越圆房,没想到人家计划得要比自己还要深远。
无法繁育子嗣,不仅自己慢慢会被夫家厌弃,到时候不单单是主母的位置保不住,还要拖累姜氏一族的名声。
日后人家提起来永平侯府的姜氏主母是个不能下蛋的鸡,议亲都不会首先考虑姜家的女儿。
她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好啊,既然她想演,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婆母,侯爷。。。”
姜琼月惨白着脸色坐起来。
徐嬷嬷忙让廖碧儿收了声,进到内间来。
“夫人不必忧心太过,当下还是以养好身体要紧。”
姜琼月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问廖碧儿。
“不知女医可有缓救之方?”
这一点药量不会立刻就让人生不了孩子,她觉得廖碧儿一定还有后手。
果然,廖碧儿看似犹疑不定,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家师留下一副药方,长期调养或许会对夫人的病有成效,只是。。。”
徐嬷嬷问道:“只是什么?”
廖碧儿为难道:“只是药王谷的方子向来不传外人,碧儿恐怕过两日就要离开侯府,不能再侍奉夫人左右。”
姜琼月冷笑。
原来在这等着呢。
“姑娘可保证这药长吃有效?”
徐嬷嬷问。
廖碧儿信誓旦旦。
“小女可用家师的名誉作保。”
徐嬷嬷不知道几人之间的恩怨,只当为侯府保住这个能干的主母,于是对魏氏道。
“我老婆子斗胆跟老夫人求个情,留下这位女医替夫人调养吧,毕竟子嗣事大,至于诊金可以从老祖宗院里出。”
“那怎么行!小辈生病怎么能让老祖宗破费?”
姜琼月连忙推拒,恐怕她老人家的体己钱喂了狗肺狼心。
“好了好了。”
谢时越一见廖碧儿不用出府,顺着台阶就下。
“偌大一个侯府,这点看病的钱还能没有,碧儿。。。咳咳女医就先留下吧,诊金到账上支取便可。”
魏氏见事情已成定局,心中窝火。
既不想看见廖碧儿那副小白花模样,又对姜琼月失望,转身就想走。
“婆母。。。”
姜琼月叫住她。
“儿媳如今和方姨娘身子都不方便,可府上不能没人侍奉侯爷,不如就由婆母做主,给侯爷纳几房妾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