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谢玉娇更委屈了:“祖母要给娇儿退婚,娇儿,娇儿。。。”
廖碧儿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娇儿别怕,魏氏也好小姜氏也好,她们不管你的死活,娘还能不管?”
要知道谢玉娇嫁去李家,不但能给她这个当娘的荣华富贵,更能为以后儿子谢玉宏官场铺路,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放弃。
谢玉娇惊喜:“娘,你有办法?”
廖碧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她擦了擦谢玉娇哭花的脸,又伸手将其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娇姐儿有容有貌,就不信那李玉还能是柳下惠不成。”
“什么意思?”
谢玉娇不明白。
“你只管跟着老太婆去上香,剩下的交给娘。”
姜琼月午睡了一会儿刚起,朝华就窜了进来。
“夫人您说的一点不错,那廖碧儿果然找理由出府了。”
揉揉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姜琼月抿了一口月临递过来的清茶才问。
“她都去了什么地方?”
提到这个,朝华更是对自家夫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也与夫人料想的差不多,她在城中兜了个圈子,然后去了西北角一家药材铺子。”
“都拿了什么药材?”
姜琼月又问。
“咱们的人只跟到了铺子外,没办法进门。。。”
朝华神情有些可惜。
“不过大力他等廖碧儿出来后,上去撞散了她的药包,趁乱抓了一把洒在地上的碎药,夫人您看。”
她一边说,一边摊开一块麻布。
上面躺着一些看不出原型的碎药渣,看得出来沾的灰土被仔细清理过。
姜琼月感叹这大力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做起事情来胆大心细,是个可用之人。
她不懂药理,完整的药材放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更别说这碎的连药材它妈都不认识的了。
但姜琼月了解廖碧儿。
前世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年,足够她摸清一个人的脾气秉性。
只是那时她偏听偏信,错把真心喂了白眼狼。
现在想想廖碧儿的手段无非就那些,想要保住谢玉娇的婚事,只能从李玉身上下手。
她再一次低头看看那些碎药,难道是。。。
“夫人。。。”
外头小丫头来报:“二爷来了。”
谢吟?
姜琼月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没去找他,他倒先来了。
“请。”
她简单整理了下衣装,来在外间的小厅。
“二郎怎么今日得空过来,有事?”
面对谢南洲,姜琼月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谢南洲清俊的脸上挂着三分笑意,与一惯的疏离不同。
他将手中的小坛子提起,说话慢条斯理。
“论诗那日见嫂嫂颇喜欢那桃花酿,愚弟闲来无事,将府上的桃花收了些,配以糯米酵后,特送来嫂嫂品尝。”
这时别说朝华和月临了,就连姜琼月都张大了嘴巴。
“二郎还会酿酒?”
谢南洲浅笑,容色更盛满园春光。
“愚弟手笨,不知嫂嫂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