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是笔不错的买卖。
孙婆子心里憋笑,面子上应付姜琼月道:“既然这样,那老奴就过几日再去铺子确认,不过有句话想提醒夫人。。。”
她想说这件事就不要惊动魏氏,但姜琼月明显表现得更上道。
“最近一段时间估计都要辛苦婆母管家,本夫人只管带着眼睛和耳朵虚心学习,绝不多置喙半句。”
局已经做好,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往里钻。
孙婆子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人出了拢香阁的门,朝华才往地上“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还敢算计夫人。”
姜琼月回忆起前世刚入府时自己对孙婆子还算尊敬,但后来多次被她当做挡箭牌推出来顶包。
那时她不懂账面,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有人在陷害自己。
回过头来想想,有时候真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那是一个人在面临危险和恐惧时进化出来的本能。
就如同老道的猎人听见风声就知道来的是什么猛兽;
也好比久经沙场的将军登高一看,就知道此地会不会有埋伏。。。
思绪只是飘然一瞬,转念她想起桃姨娘站在院门口时的表情,还是让朝华去给她传了个话。
一天就这么匆匆忙忙结束。
第二日姜琼月故意多赖了会床,补充体力的同时,也耽误了谢玉宏去族学上课的时辰。
谢玉宏已经开学有几日了,之前论诗在台上丢了人,这事在自己府上的时候没感觉,来到这里,总会受到一些异样的眼光,跟同窗的关系并不好。
再加上族学里先生讲课是统一进度,他一来二去跟不上,更加没了兴趣。
今天一看起晚了,谢玉宏开始还不慌不忙,甚至打着偷懒不想去的主意。
但听闻今天开始是祖母管家,她平时最喜欢拿自己学业说事,要知道族学刚开了没多久自己就旷课,一定更少不了被抓去教育。
还有老祖宗那边,能抓着自己婆婆妈妈一整天,跟念经似的。
反正都是听,他还不如去学堂听先生念,至少上够五天课就能跟姜琼月换两天畅玩的时间。
想到这里谢玉宏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谢玉嫣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对好了账目,而且标明了各处错漏和盈收,亲自送到了姜琼月的房中,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怪不得方家能将铁匠生意做成皇商,有这等技能管理后宅还不是手到擒来,定远伯夫妇二人可在后院高枕无忧了~”
“都是母亲的信任和教导,女儿愧不敢当。”
说起自己的亲事,谢玉嫣脸上的笑意都瞬间淡了几分。
“嫣儿不求受公公婆婆偏宠,只求无过,庸碌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就好。”
姜琼月看着她,身上映出几分长姐出嫁前的模样。
明明有才有貌,却困在这里蹉跎光阴,最后不但惨死,甚至连名声都不能保全。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时话是对着谢玉嫣说,也是通过谢玉嫣跟自己亲厚的长姐对话。
“这世上最没用的,便是男人那颗‘真心’,你既然叫我一声嫡母,便是我膝下女,姜氏女儿不出则已,出阁,就要做个最风光荣耀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