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司衙门那是什么地方,直属天子统辖,善用酷刑。
管你是多大的官,亦或是有多少罪责在身的凶徒,进去都得扒下一层皮来。
听闻东家的夫人还有这等关系,掌柜有点扛不住。
但要实话实说是廖碧儿的吩咐,东家又不会放过他。。。
左右为难之际,掌柜跟账房交换了个眼色,又是下跪又是求情。
“误会误会,都是。。。”
掌柜往身后一指。
“都是账房度量小,让女使多说了两句怀恨在心,跟外边人瞎比比误传到侯爷耳中,小人回去一定好好说他,就不劳烦大人跑一趟了吧。”
姜琼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掌柜,明知故问。
“那萝卜到底是怎么回事?”
账房连忙接着话茬。
“头回来的时候小的就跟夫人解释了,新来的伙计学艺不精,误把萝卜认成人参了,这才给医女拿错了。”
廖碧儿见其还算懂事,放心下来。
看姜琼月有意无意地总看自己,装模作样地指责二人道。
“这萝卜通气,偶尔也做药材之用,但与人参的区别也太大了,万幸没伤到夫人,不然你们担待得起吗?”
二人心里再不服,也明白这个锅只能自己来背。
“是是是,医女说的是,小人一时疏忽,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时越知道,钱今天是要不回来了,心里赌气。
看这两人更不顺眼了,怒道。
“还不快滚?”
账房和掌柜如蒙大赦:“是是是,打扰了小的这就滚。”
刚要起身,就听姜琼月道。
“你们污蔑本夫人清名,就这么算了?”
“啊?这个。。。”
两人大眼瞪小眼答不出话。
朝华捻了捻手指提示。
又要钱啊。。。
掌柜脸都皱成包子了:“夫人,小人跟女使来的急,出门。。。没带着。。。”
“那就打借条吧。”
姜琼月倒也痛快。
拍拍手叫月临拿了纸笔出来。
“写吧。”
账房连忙接过来,偷瞄了一眼东家谢时越,后者理都不想理他。
擦擦脑门上的汗,他笔走龙蛇写了个大概,转头又看看姜琼月。
“这。。。请夫人明示,这金额该如何填?”
姜琼月思索了片刻,伸出五根手指。
“又要五百两?”
掌柜心说五百就五百吧,买个安心。
谁知姜琼月摇摇头:“五千。”
五。。。五千!?
她穷疯了吧!
谢时越也没想到姜琼月如此狮子大开口,一拍桌子。
“小姜氏,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姜琼月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侯爷是觉得侯府清誉不值,还是妾身的性命不值?”
“你。。。”
谢时越再待下去肺都要气炸了,拂袖离去。
账房刚有动作,就被朝华按住:“你写你的,写不完就押你到抚司衙门写!”
。。。
廖碧儿不能大白天的公然到越和居,在后园追上了谢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