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蒹葭一字一句道。
“你口口声声嫣儿依附伯爵府生存,可她如今吃的用的皆是靠自己双手劳动经营所得,反倒是你,同世子私奔没两日就返回,可是没有伯爵府支撑,在外没有赚钱谋生的手段?”
“我。。。”
蒹葭被怼的词穷。
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怎么能输给面前这两个老古董老封建!?
“我一定会让宋熙赚大钱的,你们走着瞧!”
她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进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姜琼月打眼一看,正是宋熙。
“蒹葭!”
他一进门就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我都说了只是遵照古礼陪她回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你又跑来这里胡说什么?”
蒹葭耍脾气一般甩开他的手。
“是我胡说还是你胡说?你之前跟我保证过,就算娶她也一辈子都不理她,这才几天,你就背着我陪她回门,还拿了那么多礼物,私奔的时候你不是说没钱了吗?你就是骗我!欺负我!”
宋熙心累。
他又没管家权,又没当值,哪里来的钱?回门的礼都是谢玉嫣自己带的。
倒是他现在和蒹葭两人花的,都是那日回门谢家给的礼金。
“先回去,回去我们好好说。”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位祖宗劝出门。
宋熙隔着院门对姜琼月略施一礼,也脚步匆匆跟上。
谢玉嫣脸上有些窘迫,让下人换了新茶道:“让母亲看笑话了。”
姜琼月望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无妨,这样的笑话想必也看不了几次了。”
朝华睁大了眼睛。
“夫人的意思是,宋世子很快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那女子说话做派算是新奇,只可惜浅显无知得很。”
姜琼月抿了一口茶汤。
“嫣儿你只需将府里的财政大权把控好,自会有她作茧自缚的一天。”
谢玉嫣懵懂地点点头。
姜琼月懒得把这些账册给姜怀义送回去,干脆聘了方总管几天时间,让他帮忙盯着饭庄整修,直到开业。
解决了这档子事,她脚步轻快地踏上回程的马车。
然而这份轻快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马上就是会考补考,盛京城中多了不少赶考的士子。
这份热闹看在姜琼月眼里,既有期许,也有纠结。
期许是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会因科考而改变;
纠结的是不知谢吟的坦途在何方。
正想着,行进的马车突然一顿。
“怎么了?”
姜琼月隔着车子门帘问道。
不多时,朝华掀起一道缝隙。
“回夫人,有人横穿街巷差点被车子撞到。”
她一边说,一边让出旁边的身影:“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