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爹娘的不解中,苏桃又解释了一遍自己做了赏金客营生的这件事。
冯氏听完,拉过苏桃就打,边打边骂她:“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这样大的事儿也不跟爹娘说一声,你要是碰到了比你强的人可怎么办?”
冯氏骂完心里后怕的不行,抱着苏桃不松手,哽咽着说:“你以后可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儿,娘可受不得你有一点儿闪失。”
苏青山这边听完,伸出双手把齐贺扶了起来,这怎么说也怪不得女婿啊,明明抓头一个的时候,他闺女还没有出嫁。
苏青山等冯氏把不安都泄完了,才开口对苏桃说:“阿桃,你不该不告诉爹娘,你告诉爹了,爹还能过去帮帮你。”
苏桃没想到她爹这么开明,对着他爹甜甜一笑,“爹,你们真的别担心,老和尚教的枪法好得很,都是没用几招就将贼人拿下了。”
苏青山知道自己闺女力气大,但她使出来的招式如何,他还没有见过。
“爹还没有见识过你的身手,你出来练给爹看看。”
苏青山说完走了出去,径直去了东院找来一根合适的棍子拿给苏桃。
苏桃拿着棍子,在院子里虎虎生风地舞了起来。
苏青山边看边不住地满意点头,他闺女的身手不能说不错,只能说很好。
看他闺女舞的招式,每一招都果断霸气,若他跟他闺女交手,怕也走不了十招。
“阿桃,你枪法可以,但是不能妄自尊大,以后遇到对手也需得十分的谨慎小心。”
阿桃没有出去闯荡过,外面的世界并不单纯,他不由得提醒一句。
“阿爹,我记住了。”苏桃严肃地点了点头。
齐贺之前只见苏桃出了一招,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现下苏桃舞了一整套枪法出来,他总觉得看着特别眼熟。
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苏桃舞得这一套枪法跟京中韩家的枪法很是相像。
齐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苏青山高兴地拿起另根棍子跟苏桃比划了起来。
苏桃收着力道,度也慢了下来,跟她爹对打了几招。
苏青山收了棍子,满脸笑意地直呼好。
冯氏也满带笑意,担忧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她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齐贺。
见她这位令她无比满意的女婿正一脸愁思地沉默不语。
冯氏望着陷入沉默的齐贺,越看越担忧。
女婿现下也是举人老爷了,别是不喜自家娘子舞刀弄棍的吧?
她赶紧向喜得忘形的苏青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父女二人赶紧把棍子收起来。
父女两个不明所以,还是习惯性地听从冯氏的安排,把棍子扔到墙根底下,相携着就回了堂屋。
冯氏脸上挂上一抹笑,也紧忙着轻轻柔柔地将齐贺也叫回了屋里。
苏青山回到堂屋坐下,朗声道:“阿桃,以后不可再私自行事,有事儿要跟贤婿商量着来。”
苏桃恭敬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苏青山拍了拍桌上的银票,又说:“阿桃,你将银票收起来,爹娘不要你们的银钱。你已经嫁人了,出嫁女要以夫家为重。”
苏桃不依,她不满地叫了声:“爹~”
“收回去吧,别动不动往娘家送银子,你娘家又不是过不下去,需要出嫁的闺女帮衬。”
苏青山坚持,苏桃也坚持。
两父女各不相让,齐贺见了忙不迭上前,拱手施礼:“岳父,请听小婿一言。”
苏青山点了点头。
“阿桃,虽然已经出嫁,但俗语说:‘生育之恩大过天’,这恩情如何都是剪不断,出嫁后,夫家娘家结为姻亲,两家自当相互帮衬扶持。
《孝经》上还说过:‘人之行,莫大于孝。’,子女的孝敬还望岳父母笑纳。”
说到这里齐贺顿了顿,看了一眼苏桃接着说:“再者说这银子都是阿桃自己挣的,算是阿桃的私财。”
齐贺说完对着苏青山浅浅一笑。
齐五郎不愧是读书人,说的话在理又中听。
苏青山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齐五郎是个有出息的,两家姻亲自是该当相互帮扶,说得好!
可这样说的话,阿桃的娘家便也不能太弱,他是不能通过读书来改换门楣了,万幸家中还能指望虎子。
另外,他倒是可以拿着闺女给的这些钱做本钱,好好做营生,家中富裕了,好歹给闺女添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