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吴浩对章晓霜在床上的条条框框早领会透彻了,也彻底倒了胃口,如果不是实在生理需要,也绝不来打搅老婆。但是不要以为章晓霜是性冷淡,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章晓霜只不过是规矩多而已,在长久耐心的亲吻,抚摸后,章晓霜开始哼哼,两腿也分开了,让吴浩进去。
吴浩有节奏的抽动,注意着章晓霜的反应,过了会,章晓霜开始伸手楼住他-----这是要加速的暗示。吴浩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套套戴上,然后又再次插入,慢慢的加快速度,章晓霜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两人一起达到。吴浩身体一松,压在老婆身上几秒钟,休息了会,把身体抽出,回自己房间。
做完了,吴浩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释放了,还是因为扫兴了,总之,现在他平静了,也算目的达到了。
最让吴浩觉得无趣的,倒还不是章晓霜在床上表现像木头,而是章晓霜的那种姿态:女皇犒赏臣下似的。也许女孩都这么想,委身下嫁给一个男人,就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恩惠,男人一辈子都应该感恩戴德。
吴浩是章晓霜晓霜这种恩赐意识十分强烈,话里话外常有自己这么个大才女下嫁暴发户,吴家全家都应该感到蓬荜生辉的意思;在床上则大有我这么个纯洁的大美女把处女之身交给你,你一辈子都应该诚煌诚恐,感激涕零的姿态。
吴浩婚前只知道自己没有处女情结,跟章晓霜结婚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有反处女情结。他发现自己娶老婆不是娶来使用的,是娶来膜拜的,跟老婆在床上,那不该叫做爱,那应该叫祭祀。
吴浩关了灯,性爱后理应的出现倦怠并没有来临,内心深处反而觉得欲望在潜伏,并在潜伏中焦灼。郑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精力过剩,欲火内烧,没处发泄,憋坏了。
吴浩叹气,隐隐的感到一丝不甘心:我才33岁,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离婚么?没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当然,理由不理由的不重要,主要是离婚给人一种很失败的感觉,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婚姻都经营不好。
不离婚,那出轨么?那就不光是婚姻失败的问题,等于在承认自己品德和自控能力低下了。
吴浩在半黑暗中对着天花板苦笑了一下:真想出轨还得有人协助,否则那不叫出轨,叫自摸,难道我能到姨父家去,请他老婆来帮我这个忙。
吴浩昏昏沉沉的终于入睡了。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场运动,他不仅没觉得满足反而感到更压抑,吴浩做了个梦:
一片深蓝色闪着丝绸光泽的大海,在月光下无声的起伏,性感而且无边无际。大海上是墨蓝色的天空,上有一轮象牙般皎洁的圆月。吴浩在月光下慢慢沉人深蓝色的水中,海水如蜂蜜般的粘稠而且有弹性,无孔不入,吴浩欣喜若狂。
忽然,吴浩心头一惊,猛抬头看见远远有个男人背手而立,目光悲悯的注视着他。吴浩想要呼救,但是喊不出声。那男人的脸庞渐渐清晰------就是吴浩自己。
岸上的吴浩无限悲悯的看着水中的自己狂喜的沉溺入没顶之灾,水中的吴浩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岸上的自己满面忧戚。
吴浩“呼”的翻身坐起,窗外夜色深沉,原来他睡了并不久。吴浩抱着膝头重重喘息,此刻思维却清晰异常,他在渴望夏维,如此深深的渴望,如果可能,他愿为她而沉沦,践踏自己所有的原则在所不惜。
其实所谓的坚持操守,只不过是,面对的诱惑不够。
☆、婚礼
五月二日,早晨10点不到。
吴浩开着他老婆的银蓝色宝马z4敞篷两座跑车,在郊外的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大门前,缓缓刹住,把一张红色结婚请柬递给身穿白色制服,肩章腰带上垂挂金流苏的保安。
“西十二号楼。先生,请沿着这条路进去,过两个路口,在喷泉旁边的那幢就是。”
吴浩点点头:“谢谢。”车子沿着小径缓缓向西驶去。
杨问天的请柬上写着整个婚礼的程序:早晨10点整开始结婚仪式,然后请来宾们稍事休息,12点正餐。下午2点起游园会,特别注明:有户外加热游泳池开放,请小朋友和愿意游泳的宾客们带上泳衣。晚上6点自助晚餐,8点半舞会。
吴浩多少有点好奇这土不土洋不洋的婚礼程序是谁想出来的,婚庆公司?还是杨问天自己,或者,不会是夏维想高调显摆自己转正吧?
章晓霜坐在副驾座上左右顾盼,嘴里嘀咕着:“据说杨问天从新西兰空运来了10万支玫瑰……”
吴浩继续置若罔闻,章晓霜也没指望老公会说什么话,她一路上嘀嘀咕咕只是一种习惯:“据说杨问天那个小老婆今天穿的婚纱是从美国什么华裔女设计师的婚纱店里买的,克林顿的女儿切尔西,小甜甜布兰妮,还有刘嘉玲都穿她做的婚纱。杨问天在这小老婆身上可真舍得花钱。”
虽然章晓霜对今天这场婚礼已经嘀咕了一路,但是这句还是让吴浩微微有点吃惊:“王微微的婚纱?你怎么知道的?”
“打麻将时候,听妈她们几个说的。不过她们说那件婚纱不是定做的,而是在那个王微微店里直接买现成的。”说到这里,章晓霜有点不屑:“其实价钱也不过如此。二奶就是二奶,想靠套衣服来自高身价,最后还不就是个便宜货。”
吴浩无语。杨问天和夏维就这么大鸣大放的结婚了,而且婚礼如此奢华-------李慧芳生前可是生活节省到抠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