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立马黯淡无光起,贺元将丢在案上,起身来到阮三面前,揪他耳朵:“别人的东西你给我用,还是,还是那贱婢,你是没见过好东西还是怎么。”
见贺元带气,阮三面色也难看起:“阮五说那顶好,我想你不是爱这些。那野种可和我纠缠许久,一直抱着我的腿,还想咬我呢!你不喜你就给砸了吧。”
“你傻,这是御赐,阮五整你呢。你去收拾他,我去给还了。”贺元说完,阮三也反应过来,抱着贺元:“元元,什么御赐不御赐,她进了冷宫还能出吗,刚还为了那野种跑出来求我,我看她快死了。”
贺元却不理他,拿了玉簪往冷宫走,阮三只得跟着她。
阮七躺在院子里,浑身青紫,刘安才扶他母妃进去,母妃怨他:“那些都是身外物,有你重要,你没了命可怎么办,让他拿去就是。”
阮七眼眶里都是泪,他就算像狗一样求他都没用。他见过他母妃夜里摩挲着玉簪,那一定是顶重要的东西。
看贺元进来,阮七又慢腾腾爬起,憎恶的看着他俩。
贺元一眼就瞧见他被打得半死,她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正要把玉簪拿出。
却听阮七那奶气的声音:“你们滚,都滚,我母妃没东西可拿了。”
阮三就要上去打他,贺元不让,阮三立时就生气:“元元你又心软,他可是那贱婢的儿子。”。贺元就觉得,等他大点再打他啊,他还那么矮小。
谁想小小的阮七还在那说:“不要你假好心,你最坏,你是骗子,大骗子。”
贺元一听,就气了,她为了这个贱种被阮三质疑,还做了噩梦,他却这样说她。 就想将簪子丢他,再也不可怜他。谁想,阮三正盯着她,见她拿了簪子,就一抽,砸在阮七面前:“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玉簪“啪”的粉碎。
阮七双眼都变红,一头往贺元身上撞去。身边的阮三与宫婢都还来不及阻止,贺元硬生生受了这一撞,眼泪立马滚落出来。
阮三要气疯,让人抓着阮七,就要抱起贺元看太医。
贺元眼角晕红,眼泪不停往下掉,又不让阮三抱。她有些颤的走到阮七面前,往他身上一鞭抽去,带着哭腔道:“贱种就是贱种。”
那个哭里带着厌的眼神,阮七记得心口都疼。
作者有话说:
阮七:可怜还是我可怜
第3o章3o、给糖吃
阮三看了眼穆贵妃,又看一眼他面前的宫女。
这宫女刚到了十八岁,模样虽是清秀,身段是极好,一身的肉都长到了恰到好处。
穆贵妃饮口茶,嗤笑:“你害什么臊,你嬷嬷可是说你三年前就长大。你如今十六岁,正到了年纪,这个啊,就是让你开蒙。”
她说得直接,宫女脸不由得浮了丝红。
阮三自是想起他三年前的那个梦,他在梦里将他的元元压在榻里,百般玩弄。
想此,阮三生气站了起来,他随了穆贵妃,却不女气,生得格外英气。看着英姿勃勃,偏偏下垂眼与面颊的梨涡让他多了几分天真。
可宫里谁不晓得,阮三的横行霸道,与那天真半分不符。
阮三推开宫女,有些恼道:“您不是说了姑母已经答应我和元元的婚事,这是什么。您又不是不晓得元元最是爱妒,她要知道,不又闹个几天。”
穆贵妃一拍阮三的脑袋:“她还得守孝一年,你要等,你就等去。我不管,你不要就算。”
阮三这才笑起,显出梨涡,临走前又将宫女打量几眼。
见他走,刘女官有些不解:“娘娘可真纵了殿下,将来殿下到了那个位置可哪能独宠一人。”
穆贵妃面色淡淡:“男人嘛,你且看他欢喜这两年再说。”
贺元在双竹殿里,却不是阮三那间房,她长大了,晓得什么是避嫌。她在午睡,端的是副美人春睡图。无意露在外的手臂白生生的,让守着她的宫婢也不由看了呆来。
一从穆贵妃那回来,阮三就急不可耐来了贺元这。自贺意去后,贺元好久未进宫里,还是他求了情出府见天哄她。
那时,贺元足足哭了一个月,眼睛肿的不行,没有他可怎么办。明华半点不靠谱,贺意一去,就性情大变,跑了清涧寺长住,连贺元也不管。阮三每每想此,都想夸嘴自己。
贺元醒了,她睡得昏昏沉沉,眼睛满是雾气朦胧。一睁眼就隐隐约约感觉榻边有人死死盯着自己,定眼一看,才晓得是阮三。
阮三双眼亮起,慌手慌脚上了榻。
“你疯了不成,快下去。”贺元有些惊着,这可不是几年前,她可是大姑娘了。
阮三耍起赖皮,掀了春被就钻了去:“我今天干了好事,你得夸我。”
贺元往里面移了点儿,听此“哧哧”笑,她手指一点阮三高挺的鼻子:“你是狗啊,找我要糖呢。”
她的手指是被细细养出的富贵,那么一点阮三觉得自己全身都火急火燎起。又看她笑开,眼角都带了媚。 阮三往里扑去,将贺元捉进怀里,头往贺元身上蹭来蹭去:“汪,汪,给糖吃。”
这是他们自幼玩惯了的把戏,阮三总是这般挠她痒。贺元笑出声,又觉得有些不对。
她自是晓得了,掐阮三的脸,往梨涡那拧去:“你快起开。”
阮三这般不是第一回,前几年就有了这状况,还骗她说是生病,让她给摸摸。
“我病了,元元,我病了,快啊。”阮三拉着贺元的手往下摸去,他还想故技重施。
贺元见他一脸哀求,求她不行。她顺着他往下,然后死死一掐,疼得阮三忙坐起,叫唤:“坏了怎么办,你以后可愁死。”
贺元才懒得理,夏日热,她穿得少却还是起了汗。伸出脚踹阮三下去,她得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