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海英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说着话,眼中就流出了泪来,顺着眼角挂到了脸颊上。乐儿赶紧开了门。
“别哭别哭,我最怕妹子家家哭了。”
听到乐儿的话,陶海英的脸上又绽出有些凄婉的笑来。乐儿带着她进了堂屋,问她喝不喝茶。她摇了摇头,看见院子里关在笼中的鸡,其中就有一只是她家的。
“我家的鸡都跑到你家来了哩。”
“呃……这是你家的鸡么?”丰殊雅明明与他说过这些鸡的来历,但他故意装聋作哑,“我不知道呢,知道就不要了。”
“我家的鸡你就不要了么?”
陶海英有些嗔怪地说,擦了擦眼泪,又绽出了笑脸儿。
“你家的鸡,我哪好意思要啊?”乐儿开着玩笑,“我怕你家的鸡啄我呢。”
“放屁!”陶海英又剽悍起来,“我家的鸡是么子鸡,铁嘴巴鸡么算了,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那怎么一点礼都不带?”乐儿笑起来,“怎么也要捉只鸡婆子来嘛?”
“厚脸皮。”陶海英听到乐儿开玩笑了,心情也好起来,“你不是说我家的鸡会啄你么?怎么又要我家的鸡了?”
“你家鸡婆子是铁嘴巴的,我的牙齿是钢的嘛,嘿嘿……我就不信钢的敌不过铁的。”
乐儿继续开玩笑。眼睛不时瞄向陶海英的胸脯,心想不知道那里面的两只“胖鸡”被人捉过没有。两只小“胖鸡”胖乎乎的挺可爱的,翘得老高呢。
“乐儿,你去公安局给我哥说句好话好不好?丰老师说了,只要你去说,我哥他们会轻判呢。”
乐儿早听丰殊雅说了这事。丰殊雅说她初来这个地方,想恩威并施,让村里人对她感恩戴德,以后好开展工作。乐儿自然不会反对她。
“好是好,可你也得送只老鸡婆给我嘛……我与丰老师去县里,少不得还要请人吃饭……哎……看来我还得蚀本呢,真是划不来。”
“你答应了?”
陶海英江满脸的欣喜。
“我与你哥又不是血海深仇,丰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乐儿乐呵呵的,“要是当夜知道是他对我动手,我就不报派出所了……同村的人嘛,要打再打过就是了,我又不是打不过你哥。”
乐儿装出一副大肚量的样子。
“你明明知道是我哥……这会来说好听的话了。”
“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怎么知道是他们了,他们戴着面罩,我以为是那里来了流窜犯呢。”
乐儿一般不会说假话,但当他决定说假话的时候,绝对以假乱真。
“难道我哥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他们戴着面罩呢,嘴巴也罩着,说话的声音会与平时一样吗?”乐儿有些不高兴了,“我既然是个歹心肠,还去说个卵子好话啊?”
“还说你是个有气量的呢……我说的不对还不行吗?”陶海英突然温柔下来,脸上浮出讨好他的笑意,“我没有捉鸡婆子来,我个大美人来了还比不上一只鸡婆子么?”
陶海英突然风情万种,满脸妩媚。
“哎……鸡婆子可以吃……你……你个大美人能吃么?”
“吃你们鬼啊,你就会吃……”陶海英又突然嚣张起来,挺起了她那有些份量的玉胸,“要吃吗?来吃啊,我送给你吃呢,要蒸还是要煮,随便你了。”
“呃……”
沙乐儿一时还真的找不出话来,看着那坚挺的胸脯,吞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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