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比石田高出一大截,人又十分结实,石田做了亏心事,本就没多大底气。
许青松不耐烦皱眉:“这些年,我姐姐打点府邸用的银两,还有购置的东西全部都要搬走,包括朝清院子里的所有东西。”
石田面上火辣辣的,耳边秦氏厉声尖叫:“不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子???”
许青松浓眉一皱,他不打女人的,吩咐小厮:“去打一桶水来。”
对面二人愣愣看着许青松。
许青松也不知道石田是怎么做到户部侍郎的,看着又木又呆,胸无点墨,毫无分辩之力!
小厮很快打来水,许青松单手拎起,将秦氏淋了个透。
许青松低喝:“滚。”
“你你你,我要杀了你——”
秦氏浑身上下滴着水湿漉漉的,与穿着中衣在人面前裸奔无异,秦氏竟生生地被气晕了过去。
见状,石田也无多大反应,十分呆滞地对许青松说:“我让账房把银子给你。”
许青松:“行。”
看着护卫搬着东西来来去去,石田心里空落落的,他转身想再见宋宛芸一面。
刚一转过身,就被许青松一脚给踢进了人工河里。
许青松鞋底磨了磨地面,不屑道:“晦气。”
管家连忙带人把石田捞起来,石田不会水,呛水过多直接晕了过去,如今府里两个主事的都神志不清。
管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许青松的人把府邸搬了个大空。
姜云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来清风院帮忙,院子门口就冲进来了一个人。
两三日未见,石筱雅瘦了大圈,她来的路上听丫鬟说了今日生的事。
石筱雅看了眼院中的许青松,接着目光紧紧盯着姜云筝:“你们要做什么?凭什么要搬走我房里的东西?”
姜云筝淡声:“从哪来到哪去,抢来的东西当然要还。”
无论是饰,书画,古董装饰品……但凡秦氏母女在清风院看上眼了的,都会厚着脸皮要过去。
宋氏那时缠绵病榻没精神应付,杨婆子又忙着照顾人,总有疏漏的时候,几次过去,清风院就空了大半。
石筱雅好似疯了:“不行,那些都是我的,你们都不准动!”
“这些还不够,你和你娘这几年从清风院里要去的银子都还没还呢。”
宋宛芸还漏了这块的银子。
近两三年来,秦氏每次手里没钱了,都要来问宋氏要,宋氏前后给出了将近五千两银子。
石筱雅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姜云筝懒得多说:“耳朵不好就回去躺着。”
好在杨婆子那记的详细,姜云筝带着乌釉去前院找账房,里面的账房一惊,连忙合上抽屉。
“少夫人,可是哪处银子还有纰漏?”
姜云筝没错过账房眼中的慌乱,她眼色微凝,面不改色将册子递过去。
“这些是秦氏母女这些年找清风院要的钱,一次性给了,两清。”
账房已经听闻了宋宛芸的真实身份,不敢拖延马虎,老老实实差人去给姜云筝取银子。
银子到手,姜云筝转身离去。
路上,她面色一沉。
石筱歌早就嫁给禹王做侧妃,如今怀有身孕,在周王与石筱雅事情曝光之前,石府毫无疑问是在禹王阵营中。
禹王无兵权,除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势力外,禹王妃徐音琳代表的徐家和侧妃背后的石家,都是禹王的两大助力。
周王费尽心思要求娶石筱雅为侧妃,她先前只是以为禹王要拔掉石府这个左膀右臂。
现在一深想,恐怕石府还有什么东西是周王想要的。
姜云筝抿紧了唇,吩咐了乌釉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