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没人动刀。
“看来诸部落是认为本汗已经年老力衰,再无威信可言了,连本汗的赏赐都敢拒绝了是吗?”可单腾格一手撑在盘着的脚上,半躬着身,寒视着在场的众人。
可单赤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情势的发展,没有说话。他父汗这是在借着赏赐肉食警告各个开始不安分的部落呢。
众使者这会也明白了可单腾格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众人慢慢拿起身前的匕首,开始切食盘子里的羊肉。忍着浓重的膻味,入口就吞咽下去。
可单赤那默默地喝着酒,在他看来,他父汗这招可谓是臭棋,此时压住使者的气焰又何用?各部落该怎么蹦跶还会怎么蹦跶,若是使者回去添油加醋得一说,反而会让部落与王庭之间的关系更加僵化。
可单赤那看着旁边看好戏的大王子可单忽乞,他现在根基太浅,只能破后而立,也许机会就在王庭与各部落的矛盾之间。
京城。
李晃看着送第二批军袍的车队消失在城门,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批军五万余件,还是由羽林军押送。
而这边第二批棉袍送出去,第一批棉袍经过近四天昼夜不歇地赶路,终于到了北疆。
北疆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雪。
到了栾山大营外,长长的车队和整齐的队伍自然早就引起了哨兵的注意,站哨的士兵警惕地喝问道:“来者何人?”
常诺站出来大声回道:“我乃羽林校尉常诺,奉皇命押送补给,请这位兄弟通报镇国大将军。”
看着长长的车队,确实像是补给。哨兵激动地回道:“请稍等,我等这就通报将军。”
常诺看着一个哨兵跑进营去。
半刻钟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带着一队人从营里走了出来。
常诺将勘合取了出来,递给那个将领验看。
这种时凭勘合时时在变,将领接过去,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问道:“不知这位校尉押送的补给是何物?”
常诺答道:“是棉袍。共有三万余件。”说着命前两辆车前的羽林军将车上的油布揭开。
看着车上一捆捆棉袍,众军士忍不住一下就欢呼起来。
常诺和一干羽林郎儿看着穿着单薄的衣裳,冻得嘴唇发乌的将士们,倏地就红了眼眶。大兴的安宁全靠这些将士们的守护,他们生活却艰难至此,连过冬都成问题。
宋沥泉正在校场练箭,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通知他,“宋校尉,京城送了棉袍补给来,将军叫你过去领你帐下分到的棉袍。”
宋沥泉听完匆匆放了弓箭,跟着士兵到了后勤帐。
棉袍都还在车上,各营的校尉正排队领自己帐下分到的份额。
宋沥泉跟周围的校尉打过招呼,排在队伍后面。
“听说这批棉袍是宁乐王奉旨赶制的。”
“宁乐王?那个女王爷吗?”
“嗯,那个押送补给的校尉说的,说是这只是第一批,剩下的七万件棉袍还在加紧赶制,后面会送过来。”
宋沥泉一震,上前去问那个知情的校尉道:“黄校尉如何知道的?”
黄校尉说道:“我刚才刚好在大将军帐内述事,亲耳听到那个校尉向大将军禀报的。”
宋沥泉愣愣地领了自己帐内分到的五十件棉衣,宋沥泉抽了一件出来,剩下的让帐下过来帮忙的士兵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