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在中华文化中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繁体字“飯”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中国历史上有那么多的起义!人没饭吃了,肯定要造反。粮草未动,兵马先行。
后世某乎上经常有类似于十块钱一天的餐标,能不能在古代统一全国;每顿提供三两米和二两肉,能否让普通者心甘情愿服劳役的问题。
高赞回答基本上都是具备一定历史知识的抖机灵,大概意思是只要你能让古代的劳动者吃饱喝足。你要当皇帝他们会杀掉一切潜在的反对者,你要是想挖运河他们能给你挖到西伯利亚去。
简单的一个字,钱。钱到位了可以购买各种物资,甚至可以让大多数人出卖自己的灵魂。
张守诚深知要想在大宋好好的活下去,除了有滔天的权力,还要有不可计数的金币。
作为一个会看穿越爽文的青椒,所有的故事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先用肥皂、玻璃、烈酒、食盐、香水、水泥、小高炉等简单可行的技术完成原始的资本积累。
随后就是利用海量的财富,凭借穿越者的金手指明确科技的展方向,直接大规模投入试错,玩力大砖飞,大力出奇迹的方法搞科技。
张守诚自忖自己除了对历史史实比较熟悉以外,实际上并不懂得太多的科学技术。前世好奇之下也买了《军地两用使用手册》《简易化学》之类的神器翻看,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
写网文也是要逻辑的,不然会背高需求的读者持续输出。
既然无数网文大佬都用这个套路,张守诚决定直接照搬,当其冲的就是肥皂、精盐和烈酒。
所谓合作,就是双方都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杨景宗很快通过杨六、杨七把张守诚要求的各类工匠安排妥当,将皇城司名下的一处宅院作为生产基地,交给张守诚管理。
见到杨景宗安排的这帮子卧龙凤雏,张守诚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大宋的现状。这些人有些事将作监的工匠,有些是内侍省的内官,还有一部分是汴京城的手工业者。
当然也包括在各种监狱进修悟道的旁门左道之人,据杨六、杨七说其中几个精于铅丹之术的道士,居然是官家即位之初就关进监狱的钦犯,不知道杨景宗用了什么办法全给捞了过来。
香皂、精盐、烈酒是张守诚计划第一批生产的产品。后世的常常惊讶于北宋社会的财富总量,不少宋粉觉得大宋就是整个中国古代社会生产力展的巅峰。实际上北宋处于一种富而不强,大而不壮的状态,社会贫富差距极大。
重文轻武的政策对社会的负面影响颇大,某些方面甚至跟后世的阿三有些类似,如不少贫穷家庭因为出不起嫁妆会溺死女婴。
都魂穿大宋了,谁会挣穷鬼的钱。要是带着一千年后的知识还不能站着把钱挣了,未免也活的太憋屈。要挣就挣那些累世豪门大家的钱!穷鬼穷鬼,能有什么油水。
皂化反应、木炭过滤以及酒精蒸馏实际上只缺乏有人捅破窗户纸。当张守诚用宋人可以听懂的表述将这些原理讲明白以后,这些能工巧匠很快将香皂、精研、烈酒给整出来。
张守诚带着一批样品找上杨景宗,直接给他来了个现场展示。老家伙直接给惊的目瞪口呆,尽管张守诚一再表示肥皂和精盐的利润更高,但是他依旧抱着酒坛子不放。意气风的对张守诚说:
“你小子尽管扩大规模,没钱我来想办法,按照你说的这个售价,不出十年你就是大宋第一富。真不明白你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将作监和工部、三司那些所谓的能工巧匠跟你比起来就是猪狗不如的废物!”
得到杨景宗的认可后,张守诚开始紧密锣鼓的安排三样拳头产品的生产事宜。
杨六、杨七送来的那两个道士在化学方面非常具有天赋,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已经将皂化反应的比例控制的相当完美。听杨景宗说这二人本身没什么罪过,他们的师父负责给上一任官家炼制所谓的仙丹,真宗赵恒两腿一蹬,这师兄弟俩就被关进了皇城司的大牢。这二十年没人提起,他们也从青少年变成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
二人唤作玄真子、玄虚子,得到张守诚可以为其再造户籍身份的承诺后,在秘密基地干的热火朝天。至于精盐和烈酒的提纯,则由将作监挖来的小吏周清负责。
此人在将作监也算是干吏,只因不善巴结上司而苦劳无功。杨景宗许他儿子在太学读书的名额后,他就死心塌地的为杨景宗做事。
忙里抽闲的张守诚专门请见入宫,将生产好的香皂、精盐、烈酒以及香水实验品带入宫内孝敬自己的姑姑和官家。
官家赵祯和小姑张妍都是识货之人,敏锐的意识到这些物品中蕴含的商机。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好巧取豪夺,更何况张守诚还是修媛的侄子。张守诚不是瞎子,官家热切的眼神他当然瞅的一清二楚。
抱着权力要对其来源负责的态度,张守诚笑嘻嘻的对官家道:“姑父皇恩浩荡给小侄赏这么大的官,小侄我也不能狼心狗肺不是。我跟杨老商量过了,利润的两成送入内库。这样您打赏下人的时候底气也足。”
“我跟杨老都是外戚,也想着多跟外戚交流一下感情。姑父您是至孝之人,那不妨给李国舅爷爷个恩典,让他也参一股。自食其力也好理直气壮,免得那些外官老说俺们外戚是大宋的米虫!”
一番义正言辞的表演,官家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这些年花销越来越大,内库的积蓄早已大不如前。虽称不上空的可以跑老鼠,但也是地主家里没余粮。
张守诚能主动进献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还是自家亲戚贴心,哪像外朝那些官员,张嘴闭嘴就是问自己这个官家要钱。
厚道人之所以是厚道人,是因为他们的道德底线普遍较高。占一个十四岁孩子的便宜,多少让官家有点惭愧。他叫来孙全彬咨询了一下汴河旁边都有哪些铺面属于皇家的资产,大笔一勾将三四处相邻的铺面送给了张守诚。
张守诚谢恩之后贼兮兮的道:“姑父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祝我一臂之力!”
张守诚在官家耳旁低语片刻,官家神色纠结的道:“如此做局让那些大臣贵戚出钱,会不会有些···”
没等官家说完,张守诚慌忙打断:“我听姑姑说您有时候吃些羊肉都要犹豫半天,可皇城司奏报有些六七品的官员去矾楼吃个清酒都要百余贯,咱们大宋的官员可不差钱!”
听张守诚这么一说,官家的愧疚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你们的俸禄朝廷可一分没少花,你们在外面花天酒地,骄奢淫靡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官家的为难。
想到这里官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何况买卖都是公平交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朕又没逼着你们买,这也不是朕与民争利的产业!
笑着拍拍张守诚的肩膀,“就按你这小滑头的计划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