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老婆和另一个女的在夜阑呢,怎么回事,吵架了?”
话筒里的声音颇有些幸灾乐祸。
夜阑?
男人眯起眼,周身阴沉的可怕,这个女人真是长能耐了,前脚和他闹离婚,后脚就去会所。
“帮我盯着她”。
另一边,沈知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正硬着头皮喝酒,
没办法,秦悦织提前点了两瓶高度数洋酒,价格不菲,还不能退。
不能浪费钱的本能作祟,俩人咬着牙往下灌,结果就是,都喝多了。
不至于人事不省,但走起路来也是东摇西晃的,
两名男公关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们,到电梯口时,沈知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矮胖,挺着个啤酒肚,此刻正色眯眯的看着沈知意:“哟,这不是沈家千金吗?我是万晖的冯建辉啊,三年前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还记得吗?”
沈家破产,家产竞拍,京城不少人都想去分一杯羹,在那次拍卖会上他见过沈知意一面,那我见尤怜的小模样勾的他心痒的厉害。还没来得及下手这人就人间蒸发了,没想到在这遇见了……
沈知意清醒了点,将被男人握住的手臂抽出来,声音淡淡:“不记得”
冯建辉笑的讥讽,也不装了:“这几年不好过吧,跟了我,我立马过户你一套房,保你衣食无忧怎么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握住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往后退了一步,假装听不懂对方的话,“抱歉,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恐怕要辜负冯总的好意了。”
冯建辉看上过的女人不少,哪个不是一句话就贴上来的?敢这样当着面毫不留情拒绝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当即变了脸色:“沈知意,你还以为自己是沈家大小姐,装什么清高!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沈知意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不……”
但冯建辉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扣住她的手,想将她强行往包间里拖拽。
秦悦织见状,忍着晕眩,拦在她面前,抡起包劈头盖脸就往冯建辉脑袋上砸——
“你放开她!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什么癞蛤蟆也敢想天鹅肉?!”
冯建辉没料到秦悦织会动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抵挡,瞬间被砸得眼冒金星!
但也仅仅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在体力上天生的优越让他很快占领主导,他一挥手把秦悦织重重推到在墙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老子踹死你!”
眼看男人就要把沈知意拽到包厢里了,
一只酒瓶子猛地砸在冯建辉的脑袋上,玻璃碎片炸开四溅,周围的人都惊楞住了,
沈知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用力扯着胳膊往厕所走,
是薄砚霆。
男人不说话,浑身阴森森的,在一起三年,沈知意从来没见男人这么生气过,
她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挣脱不得,心里一时有些恐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从头凉到脚。
“你,你放开我!”
“薄砚霆,你干嘛!我的手机……等等,我朋友!”
沈知意还惦记着比她醉得还厉害的秦悦织,扭头去看时发现秦悦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地上睡着了!
“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去,你给我松开……”
薄砚霆冷漠的声音响起:“顾忱晔,善后!”
“魏经理”顾忱晔勾唇,笑意却不答眼底,“薄总说的善后,懂什么意思了吗?”
夜阑的经理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早就三魂不见两魂,被顾忱晔这么一叫,猛得哆嗦了一下!
“顾总放心,薄总和您以后都不会再在夜阑看见冯建辉这个人。”
……
负一楼的停车场,沈知意被男人强行塞进了车子里。
她本来就醉了,再经历这一番剧烈的拉扯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只想吐!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下巴就被薄砚霆毫不怜香惜玉的捏住,男人倾身过来,英俊的轮廓此刻冷厉而又阴鸷,“胆子大了,敢来这种地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