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兰在心底呼喊,满眼希冀的拿余光去瞥赖彩云拉自己的手——妈能认出来是她吗?!
下一秒,施凤兰绝望。
赖彩云不仅没认出来,反而伸手去拧她胳膊上的软肉:“都到这一步了,你可别给老娘整什么幺蛾子!到了人家老板家记得多说好话,腰肢软些,早点生儿子稳固地位!”
赖彩云掐人的手法独到——捏着人身上最嫩、最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用力打圈的拧,只疼的人嗷嗷叫,却留不下很明显的印子。
施凤兰平时常看她掐施阑珊,没想到如今竟会轮到她自己。
如今她动弹不得,有痛叫不出,除了忍着和掉眼泪,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施阑珊,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要啃你的骨头吃你的肉!’施凤兰无声悲叹。
很快,接亲的人到了。
为首的男人穿着新郎服,模样脑满肠肥,一张老脸胖得都能掐出油,浑身恶臭不断。
看到新娘子打扮的施凤兰,他兴奋得不行,一把摸向施凤兰的小手。
他的手又油又臭又恶心,施凤兰想躲,却动不了,硬生生在自己家里就被他凯去不少油,朱老板满意的点头,随手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丢给为首的赖彩云:“妮子调。教的不错,够乖巧,这手养得真嫩!”
他这一举动,可把赖彩云高兴坏了,恨不能现在就让两人洞房,好拿更多赏银。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阑珊可是我最疼的闺女,一直好生养着,妮子能嫁您是她八辈子求来的好福气!”赖彩云好话说个没完,逗得朱老板哈哈大笑,一弯腰,直接将施凤兰扛起来,塞进了车里。
吉普车扬长而去。
赖彩云毫无愧疚之心的离开,只顾着数卖闺女得来的彩礼钱。
施阑珊追在后面。
人皮。面具还有不少时间才会失效,不如趁这段时间再坑施家一笔。
“妈,我们就这样把她卖了,万一她的亲生父母发现她的身份,又找回来怪我们怎么办?”
“就是知道了又怎样?”
“她嫁都嫁了,残花败柳一个,那高门大院里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还会认她?到时候咱们就说是她自己不检点,非要嫁过去享福!”
面对赖彩云的厚颜**,施阑珊心中渐冷。
抿了抿唇,她道:“对了,妈,家里有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吗?”
“你突然问这个干啥?”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赖彩云起了警惕心,她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施凤兰,却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异样。
见此,施阑珊一步上前,真诚的握住赖彩云的手:“妈,您是我亲妈,我可是一门心思为了您好!”
“我的亲大姐都在大院里享了那么多年的福,谁还能摸透她现在是什么心思,还认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施阑珊边说边往外挤眼泪,语气凄哀只差跪在赖彩云跟前,“妈,我才是被您一直养在身边,最和您一条心的女儿啊!”
“咱家里若是真有可以认亲的东西,一旦大姐在那边起叛逆心不愿意再回头照应家里,我也能带着信物过去认亲,免得您辛苦为她打算了一辈子,牺牲那么多反而养出了个白眼狼!”
赖彩云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她自己。
她的这通话术,直接将赖彩云捧上云端,将她奉为自己心里**。
赖彩云听了后十分高兴,加上施阑珊话里话外全是在为赖彩云着想,所说一切全都和赖彩云未来能否去享福息息相关,直说得她心痒难耐。
赖彩云欲言又止,对眼前人似还有所防备。
施阑珊闻此,直接一招以退为进,撒开了赖彩云的手:“您既然相信大姐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施阑珊不在家,我得干活去了。”
她正要离开,赖彩云却反手一把将她拉住:“家里的确有件信物,是块玉佩!”
“当年在医院时就挂在施阑珊的脖子上,我当时换孩子换得匆忙,根本没注意,是把孩子抱回来后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