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走!你得养我一辈子。”
谢闻竹冷着脸,不想再理他。
傅宁凑过去,揽住他的手臂:“是不是在想你那小侄子的事?”
说到这事儿,谢闻竹的脸色更差了:“萧煜庭这小子,居然敢和我玩心眼!”
若不是他在去江北办事的时候,路上听到了周边的学子讨论这件事,他还蒙在鼓里。
京城离江南千里远,马车要走上十五到二十天,水路就更久了。
因此京城的消息传到江南,会很晚。
这事儿本就应该是柳成熙加急告诉他。
估计是萧煜庭做了手脚。
手底下的人,估计都以为他知道了这件事,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他平日也不怎么出门。
这一来一去,竟是耽搁了大半个月。
阿瑾和萧煜庭早就成亲好几日了。
好啊好啊,他没想到萧煜庭对他家阿瑾居然存了这种心思。
当初他给萧煜庭送物资的时候,想到他们幼年时的情谊,还想着日后让阿瑾认萧煜庭当哥哥,相互照应。
那时候萧煜庭怎么说来着:做哥哥就不必了,日后有机会再相聚。
他想着,小时候的情谊长大就淡了,甚至断了,人之常情。
结果没曾想,他不想当阿瑾的哥哥,居然是想当阿瑾的相公。
谢闻竹捡起一旁的木头,单手生生掰断。
“萧煜庭,可真是好样的!”
想到他死去的家人,谢闻竹恨恨道:“萧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傅宁连忙附和:“对对对,都不是好东西!”
谢闻竹转头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
傅宁委屈道:“我可是无辜的啊!我早就不算是傅家的人了,要不是你不让我跟你姓,我还想叫谢宁呢!”
谢闻竹将头转回去,自责道:“都怪我,就不应该将阿瑾留在京城,谢家的事情,应该是我亲自调查的。”
傅宁揽过他的肩膀:“阿瑾他已经长大了,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别太苛求自己。”
“若是姐姐知道,她定会伤心的。”
谢闻竹顺着傅宁的力道,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姐姐不会怪你的,他只会觉得你很厉害了。”
谢闻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第二日一早,宋祈年睁开眼睛,只见满地的空酒坛,萧煜庭已不见了人影,敏敏贼是将头枕在他的脚上。
他的随身小厮,墨砚守在身边。
“少爷,您和王爷不会在这里睡了一晚吧?”
宋祈年揉了揉眼睛:“王爷呢?”
“王爷刚刚离开了。”
“哦。”
说完站起身,抱起地上熟睡的敏敏,往房里走去。
“少爷,您去哪里?”
宋祈年头也不回:“回屋补觉!”
萧煜庭先去客房换了件衣服,再稍稍洗漱了下,就赶忙去慕怀瑾的卧房。
正准备推开房门,就见青衣从拐角处冒出来。
“王爷?”
萧煜庭收回手:“他醒了吗?”
青衣用力点头。
萧煜庭收回视线,正准备推门而入。
“少爷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什么?”
看到萧煜庭阴沉的脸色,青衣的背脊瞬间冒了一层冷汗,这和平时的王爷不一样。
“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