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口口相傳的所謂的偉大而光輝的歷史,說不定,全部都是由神師巫玄月一個人編織出來的巨大謊言!
巫辭的心一點點地沉入谷底,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得先——
「巫辭,你可知罪?!」
神師的呵斥聲在耳邊炸開,雖然還是那副不人不鬼可怕的模樣,但鬼氣和莊嚴的氣勢在她的身上,混合成了一種奇怪的氣質。
巫辭不卑不亢,定定地看向神師:「不知巫辭何罪之有?」
阿忠伯反應很大,喊了出聲:「大膽!巫辭你作為巫覡族族長竟然敢這樣對神師大人說話!還不快快向神師大人謝罪!」
檀斐冷笑一聲:「謝罪?向這個鬼東西謝什麼罪?她又怎麼擔得起這份謝罪!」
阿忠伯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色彩斑斕的臉上都能看見清晰的紅色,那是被憤怒染上的顏色。
「你——」
「大膽妖魔,在此聖城也敢大放厥詞!」神師冷聲道,「巫辭,你身為巫覡族族長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自然不必多說。但你竟然膽大妄為地和這等妖魔勾結在一起——」
「巫辭你可知錯?!」
巫辭脊背挺直,目光清正平和:「我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職責,又何來的錯?」
「大膽!」
巫辭的話引來了以阿忠伯為的族人們的呵斥。
似乎在這一刻,巫辭不再是巫覡族的族長,反而是他們的敵人一般。
巫辭的瞳孔一縮,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但是真真切切經歷這一幕,還是讓他的心情變得極其糟糕。
阿狗的臉上露著幾分茫然,看了看族人,又看了看巫辭,好像腦袋無法消化理解這一幕。
檀斐臉色卻是冷了下來:「怎麼著?還想對巫辭動手不成?」
「大膽妖魔!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神師看向檀斐的目光簡直憤恨極了。
檀斐輕呵一聲,看向神師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檀斐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巫辭握住了他的手,接著面向神師,語氣堅定地說:「神師大人,檀斐不是什麼妖魔,還請您不要把這樣的稱呼胡亂地安在他身上。」
他的用詞依舊是恭敬的,但語氣卻聽不出多少的敬重。
神師惱怒極了,眼睛裡的殺意再也藏不住。
「巫辭,殺了他。」她的聲音拔高,聽起來像是金屬尖在玻璃上划過那樣刺耳,「現在殺了他,我還能饒了你和妖魔勾結在一起的罪孽!」
巫辭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我說過,檀斐不是妖魔!」
「我已經和檀斐結下契約,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好好好!你非要護著他的話——」神師被巫辭油鹽不進的態度徹底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