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还有点紧张的心正在反省自己的行为,小鱼发消息来,问她找她师傅问了没有,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越纤陌这时才想起——特么的她把正事给忘了?!
不说越纤陌这边在怎么日省三身,只说被她挂了电话的另一边。
那是一间极奢华的房间,宽大的美式沙发椅上半倚着一个五官俊美而邪肆的青年男子。
男子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白,却不掩其眉目的凌厉和容颜的清魅,他头顶的天花板上是华丽的法式复古水晶吊灯,地板、墙壁都是高级大理石,周围的家俱上有着夸张的浮雕,插满鲜花的花瓶和墙上装饰的油画皆价值不菲。
整间屋子里的整洁程度令人发指,可谓一尘不染。
男子随意的把腿架在沙发扶手上,垂眸盯着眼前的手机片刻,突然头也不抬地对侍立在一旁的仆从冷声吩咐:“替我把沈小姐的电话接过来。”
仆人无声无息的去照做,不一会,捧着拨通了的电话过来,毕恭毕敬的移交到他的手中。
男子一扬眉,挺鼻、薄唇,一双犀利凤眼无情又明亮。
他从沙发上起身,清挺瘦高,丰神如玉,但完美的侧颜线条略显冷魅,美的薄情又极具侵略性,如一把棱角分明的绝世寒匕,让你想靠近而又不敢靠近。
沈奕君正面无表情的坐在起居室里插花,突然毫无征兆的接到了东方非墨的电话。
她愣了愣,接了过来。
东方非墨在电话里的声音极是清冷,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不好亲近,有种久居上位的命今味儿:“沈奕君,把越纤陌的手机号码给我。”
“啊……”沈奕君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她的电话号码啊?”
东方非墨冷“嗤”一声:“我倒是想等你安排来着,可是你的行动力真不敢让人恭维,与其等你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不如我自己来。”
沈奕君十分踌躇:“……非是我不帮你安排,而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是怎么了?”
“有人看上了越纤陌。”沈奕君垂下眼帘,没有表情的脸慢慢阴了下来,神情木木的:“那人威胁我,倘若我将越纤陌介绍给别人,他就会买断我们的公司,让我家破产,并让我从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变为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女人,我不敢,我害怕,我家没有他实力强,他只要动动手指,我家现在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变成泡沫,我赌不起……”
男人倨傲地呵呵两声:“是谁这么了不起啊,连我东方非墨的徒弟都敢看上?”
“什么?谁、谁是你……徒弟?”沈奕君不确定的问。
“没有谁,你听岔了。”男人冷冷的:“你只管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就行了,其它的无需你操心。”
沈奕君咬着秀气的唇,眼里有什么慢慢划过,过了片刻,她才用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非墨,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对方是谁,对方太可怕了,我实在不敢拿我全家的身家性命去冒险,这会让我和我的家人一无所有,你……”
“行,我自己去查。”东方非墨言简意赅:“把她的手机号码和她家的号码任意给我一个。”
结束了与东方非墨的电话,沈奕君坐在华贵的地毯上,任手中的花束坠落于脚下,半晌没有做声。
沈夫人廖敏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女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憔悴身影,不由满脸心疼:“奕君,你这又是何苦呢?陆九霄虽好,但他不知道珍惜你,不晓得你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非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放着你这么好的条件嫁什么样的人不能嫁啊,不一定非要陆九霄的。”
沈奕君低下头,轻拈起一片粘在衣裙上的花瓣,“妈妈,如果我当年死于那场祸乱,您现在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不许您说他半个不好,他就是好,他比谁都好!我的眼睛里也只看得到他,我也只想嫁给他。”
“……”廖敏。
沈奕君垂着长长的眼睫,优雅地轻抚手中的花瓣,想起了那一天,她接到陆九霄的电话,她心里是既兴奋又激动!她高高兴兴的去,不敢说满怀希望,但至少是抱了一丢丢的幻想与奢望去的。
然而……当头一瓢冷水泼下,把她从最初的一脸懵圈,到心里的那点绮思遐念统统都浇了个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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