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元澈拉着钟离粟出海,其实是存了私心的。
想让钟离粟多了解一下船舶的制造,然后帮他筹集银两。
他没指望户部能筹到军饷。
筹钱的事还要仰仗钟离粟。
谢家是大祁数得上的商贾大户,这一代谢家的当家人谢丰年是钟离粟的亲舅舅。
江东多产盐,这边的大盐商,或多或少都与谢家有生意往来。
钟离粟出面筹集钱粮,要比他容易的多。
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容易水土不服,早知道就不带他了。
闻元澈算盘珠子打的啪啪响,都崩到钟离粟脸上了。
钟离粟想要自己喝药,被闻元澈躲开了。
“哎,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不然我愧疚死了。”
把药吹凉了,才送到钟离粟嘴边。
“难得你良心现一次。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钟离粟知道闻元澈的小算盘,也不拆穿他。
谁让人家是皇族。
自己当牛做马应该的。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闻元澈哭丧着脸。
“这艘船已经花了六十万两了,等改进完,至少需要八十万。这样的船,预计需要十艘。。。”
“咳咳咳,不喝了。”钟离粟被呛到,果断拒绝了闻元澈喂药。
这艘船就是一堆木材配上几个帆,连蒸汽都没有,居然这么贵。
“别激动嘛,就算没钱,感情还是有的。”闻元澈眨了眨眼。
一个船队,要花掉江东四分之一的税收,难怪户部要跳脚。
江东是盐商的天下,让他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恐怕不容易。
“你觉得,这笔钱让盐商出,可行吗?”钟离粟问道。
江东的官员和盐商都富得流油。
水军却连两艘能下海的船都找不出来。
可不可行的,试试才知道。
“回去我就给朝廷上折子,让闻昱那小崽子想办法,搞钱他比咱俩在行。”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确实。
闻昱的钱不仅能开钱庄酒楼,还能养活一个开销堪比正规军的万圣阁。
如果大盐商不愿意出钱,那就让万圣阁出马。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让他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