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能为燕王效劳,是下官的福分。”
闻昱看到钟离粟垂在一侧的手半握着,完全不是放松的姿态。
就知道,他不喜欢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能与裴词安浪费这么多口舌,多半是筹集编建新军所需的银两,需要江东三司配合。
“裴大人,燕王今天也累了,至于你说的接风宴,改日再约吧。”
闻昱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听了闻昱的话,裴词安立即派人将几人送回府上休息。
还特意跟钟离粟解释了一下。
原本是打算给他单独安排一处宅子,方便江东各级官员前往拜会。
但是闻元澈坚持将钟离粟安排到他的府上,方便联系。
亲自将几人送回府,裴词安才告辞。
“安之,你觉得裴词安怎么样?”
闻元澈在江东募兵,筹集军饷,裴词安都是十分配合。
“是个人精,但是对付盐商,他恐怕指望不上。”
江东官员与盐商休戚相关。
每年的赋税捐输赈灾军饷,江东的盐商永远是最积极的。
若没有官府以利诱之,哪个商人会愿意把到手的银子从口袋里再掏出来。
“你想到对付盐商的办法了?”
闻元澈刚说完,就见闻昱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战舰所耗巨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先去休息。”
闻昱打断了钟离粟的思考。
他觉得钟离粟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
只要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他就开始运转。
大到江山社稷,小到聚会宴请,所有的事他都能面面俱到。
“我知道,我只是想趁着明日的接风宴,先摸清楚江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连幽冥岛的装备,都要比江东军强。”
“钟离安之!”
闻昱直接揽上了钟离粟的腰,连拖带抱,强迫人回房间休息。
顺便回头恶狠狠的对闻元澈说:“自己想办法去。”
闻元澈气呼呼的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两个人。
钟离粟爱操心也不能拿他撒气呀。
是谁把人派到江东来的?
明明是闻昱自己。
好歹他也是这小崽子的亲叔叔。
怎么能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