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客气,换做以前,闻昱断然是没有底气说的。
钟离粟有些欣慰。
“西南地处险要,易守难攻。陛下连京城都不曾出过,这些人居然支持陛下带兵,居心叵测。”
钟离粟清楚,闻昱也不是一定要领兵。
只是他第一次布政令就捅了个大篓子心里别扭。
疯想要证明自己能解决。
不等闻昱接话,钟离粟又说;“臣愿请命带兵围剿西南反贼,不平西南,誓不还朝。”
这下不光是闻昱,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西南的问题不知道要几年才能解决。
摄政王前去平叛,相当于直接放弃了对朝堂的控制。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江淮率先出声:“摄政王英明,微臣恭祝摄政王此去旗开得胜。”
众人纷纷跟着祝贺。
闻昱反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眼睁睁的看着钟离粟几句话就将此事定下了。
下了早朝,钟离粟立即回府准备。
领兵南下越快越好。
闻昱没有召见钟离粟前往御书房议事,而是亲自去了燕王府。
几个月不见,钟离粟似乎是瘦了一些,闻昱盯着钟离粟棱角分明的脸,不舍得将目光挪开。
好不容易才愿意见自己,马上又要走了。
不知道下次再见钟离粟是什么时候,闻昱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不舍。
“西南易守难攻,王爷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钟离粟抬起手,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闻昱的头。
“放心吧,不难,也许我能来得及赶回来参加你的冠礼。”
钟离粟一直惦记着他的冠礼,闻昱心中惊喜,整个人舒展开来。
年后他就年满二十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真的吗?我想让王爷亲自为我加冠赐字。”
闻昱有些激动的拉着钟离粟的手,露出一些少年人独有的澄澈。
钟离粟的脸上漾开了笑意。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说好了,到时候可别变卦。”
闻昱激动的点了点头,他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变卦。
真是只能顺毛的狼崽子。
闻昱在王府待了一整天,入夜也不肯回宫。
原本还好好待在客房,等钟离粟沐浴完,又悄悄的爬上了钟离粟的床。
在青玄阁的那两年,他经常这么做。
闻昱有些贪婪的嗅着钟离粟身上的味道。
“安之,我想你。”
狼崽子收起了爪牙,刚沐浴完湿漉漉的头直往钟离粟后脖颈蹭。
又湿又痒的触感让钟离粟伸手推了闻昱一把,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闻昱轻笑出声。
他就说,他一个皇帝,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在钟离粟心中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小倌。
这是第一次,钟离粟清醒着,却没有拒绝他。
还不算太瞎。
细密的吻落在脖颈上,一路向下。
他风光无限,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终于是他的了。
钟离粟不上朝的时候习惯赖床,次次都需要管家去叫他。
管家推开门,看到床上的一幕愣了一下,很快又将门带上了。
闻昱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钟离粟,连耳朵尖都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很难相信,这个人在朝堂上杀伐果决,一有不同意见,就将人抄家流放。
想到钟离粟这么娇俏可人的一面,只在他面前展露,闻昱就想让他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