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小心!!!」
——
另一邊,考慮到自己身無分文的窘境,高瑒最後沒有拒絕邢意昭的邀請,而是將計就計地跟著對方住進了莊園。
他本以為要獲得邢意昭的信任,怎麼也得在溝通方面廢些功夫,或者是按照系統的瘋狂提醒,醞釀幾個「一個不小心讓人怦然心動」的追心計劃。
然而真正跟對方接觸過後,他才恍然發現實際情況跟他預想的,差得不是一丁半點。
眼前的邢意昭,雖說還是跟之前一樣動輒臉紅,一雙淺色眸子瑩光瀲灩,穠麗含羞。
卻主動得令人打心裡發毛。
「哥哥,你這裡還有不少痕跡,我幫你擦擦好不好?」
視線不經意落向男人水漬未乾的胸膛,邢意昭視線一停,一時有些移不開。
此時的男人已經在侍從們的服侍下,洗淨身上的髒污。
精健白皙的胸膛,從無法攏合攏的低領睡袍露出一小片。
連那礙眼的斑斑紅痕,都在水色浸染下,變得越發的惹眼,多了幾分賞心悅目的意味。
嘖,留下痕跡的人是他該多好。
白白讓那瘋子糟蹋了。
「謝謝,我自己來……」
高瑒不著痕跡地抬起手,擋開快要挨上胸膛的指尖,順帶拿過邢意昭手上的藥膏。
進到莊園後,邢意昭對他的稱呼便直接從「高瑒哥哥」進階為「哥哥」,叫得那是一個親昵曖昧。
他聽著卻頭皮發麻,更控制不住地以為他那正牌哥哥——邢奚厭,就在附近。
生怕那傢伙突然從哪個角落躥出來,將他拖回去重囚禁。
難免有些瘮得慌。
無奈不管他提醒幾次,邢意昭就是不肯改口。
還總以「自小就被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冷落,心裡才會一直渴望有個保護自己的哥哥。」為由,將他的話堵死。
不帶半點周旋的餘地。
儘管高瑒回絕的很乾脆,邢意昭還是不死心。
他咽下喉嚨里不斷上涌的酸澀,兩頰飛起薄薄紅霧,眼中水色迷濛:
「可是我記得哥哥你身後的其他地方也有傷,一個人擦的話,指不定漏了哪一處。到時讓傷口惡化了,多不好。」
「不……至於。」
高瑒一哽,剛想說以自己的身體素質,連腿傷都不能把他怎麼樣,身上那些頂多是深了點的咬痕跟磕碰出來的淤青,不至於惡化那麼嚴重。
一直觀察留心高瑒言行舉止的系統卻不幹了。一反常態地在他的腦海里支招:
「宿主宿主,快快答應他!這可是培養你跟主角受感情的好機會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