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说真的,我有被吓到,而且是严重惊吓。
我说:“我觉得您还是找错人了,不瞒您说,我喜欢一个人快十年都还一点转机没有,对男人我真的不在行,所以,厚爱了。”
姚丽珍说:“面对自己爱的人谁都无计可施像个傻瓜,可是如果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就能以平常心对待了。”
余胜男啊余胜男,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爱钱呢?可不可以!?
如此爱钱的我揣着滴血的心生生拒绝了这位会咬人的巫婆,因为我实在无法分辨她到底是想让我帮她干活还是报仇雪恨多一点。
苗述带着我离开,我刚坐进车里,他便侧首问我:“我妈是不是开价了?”
这一刻,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我做了无间道;第二,我被这娘俩给玩死了啊。
苗述见我不出声,微微一笑望向前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种手段,没劲。”
等车使出他家的宅子挺老远时,我才说出一句话,“老子不干了。”
苗述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轻描淡定地说:“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你们一家都是疯子……”我喃喃说完,没想到苗述不怒反笑,“你形容得很贴切。”我撑着额头,大脑混沌一团,如何都理不清头绪。
之后平静了几天,我又遇到新难题了。
我亲爹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老人院惹祸了。我带着上坟般的心情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接受批斗。
院长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可是今天却一直拧着眉头,“余小姐,令尊这次实在是太过分……”
我忙点头赔罪,“对不起,院长。”
院长叹了口气,“之前有一些状况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倒好,他居然当着好几个老人家的面小便,这也……”望着院长难以启齿的神情,我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膝盖里了。
我这亲爹还真是花样越来越多,这种幼稚小男孩做的事情,他也能学来几分,才华也太横溢了。
我抱歉地说:“院长,我跟他谈谈,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这时,院长顿了顿,终于为难地开口说:“余小姐,其实我建议你带他去精神科好好检查……”
“我爸没有精神病……”我顿时打断她,声音却有些颤抖,“他……他只是老人痴呆而已……”
院长说:“余小姐,真的对不起,老人家们联合抗议,所以他……不能再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我点头,起身对院长鞠了个躬便离开院长室。
老人院草地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我悄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他侧首望了我一眼,“放学就早点回家,你妈把饭早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我微笑问:“我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他说:“问你妈去,我怎么知道。”他又转头望向我,“吃完饭别到处跑了,看着你妹妹写作业,那臭丫头一分钟都坐不住,得看着,知道吗?”
他又以为眼前的我是我姐,他又将自己的时间调回到我六岁以前了。那时候,我还有妈妈,有姐姐,他还很年轻,并且是一个从来不会动手打我们的爸爸。
我说:“爸,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手打我跟妹妹好吗?”
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前的头发,笑说:“你们两个都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么会舍得打你们呢?”
我坐近了一些将头靠在他肩上,“说话算话。”
“当然。”他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异常慈爱。
我挽起他手臂起身说:“走吧,爸,我们回家……”
“余胜男,你想都别想!”秦香莲在车里拼命拉着车门大喊。
“老秦老秦,我求你了,我今天真的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呀,就麻烦你照顾一天,不,半天。”我在车外头满脸堆笑。
秦香莲说:“你有客户要见,难道我没有吗?”
“亲爱的,我保证并且发誓,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我余胜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认真地说。
秦香莲似乎有点动心,我趁他失神的工夫忙打开车门将我亲爸安放进了副驾,秦香莲顿时一脸愁苦。
“出发。”我亲爸兴奋异常,指着前面的路便开始发号指令。
等我急急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好死不死,老板娘居然在我之前进了公司的门。
可没想到的是,老板娘竟然满脸堆笑地说:“胜男,你怎么才来啊?有位苗先生等你好一会儿了。”一听这‘苗’字,我心头顿时腾起一丝寒意。而老板娘这位中年离异的寂寞女性居然亲自守在门口侯着我,让我更加坚信来人便是那位样貌出众的苗姓男子。
会客室里,人模狗样的扫把星单手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桌面。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不悦地问。
“谁让你不接我电话?”他语气比我还不悦。
我见他面色凝重,唯有赔着笑说:“我真的是有重要客户……”
苗述突然起身伸手握在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起来便往外走。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公子哥玩。”
苗述不理我的反抗居然当着公司众多人员的面擅自将我带离了办公室,塞进他的车子里。
我转头耐着性子问:“苗先生,请问您到底要干嘛?”
苗述自顾发动车子,看都未看我一眼,“陪我去秦祥的婚介所。”
我问:“他那小破房子到底好在哪里?你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