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喝完还不忘砸吧砸吧嘴,颇有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
苏琳呆不下去了,从没觉得这么丢人过,她丢下签子就跑上了。
盛夏阳光热、苦。
脸上的温度却比太阳更灼人。
苏琳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见这一幕,脸皮再厚的人也要赧然。
窗外蝉鸣连绵,她打开手机,看着新闻。
外头一天比一天更乱了,网络和电源目前还在正常运转,距离末世开始还不到一周,应该还能再撑几日。
短视频,社交软件都无法正常运作,点开所有视频都是重复播放的居民注意事项,并承诺派出部队缴清丧尸。
让大家静候佳音。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汹涌,苏琳能隐约感觉到,这是一场持久战。
她父母自小不在身边,二人在研究所工作,行踪不明,前几年不知道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苏琳对她们并没有很多感情。
她跟着祖父长大,祖父从小跟着师傅,算一些卦图,漂泊一生,资产雄厚。
他临去世前,每人都分了一笔丰厚的遗产,唯独苏琳,得到了这栋洋楼。
他死前对苏琳千叮咛万嘱咐,若是要卖房,也要给自己留一层。
这也是苏琳为什么只卖1-4层,并不是她缺房子住,而是老人家的遗愿罢了。
她躺在沙上,就这昏沉明亮的阳光,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是脑子里想的事情多,她竟然梦到了祖父。
老头子叫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老是想着死,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他说他在下面什么都知道,让她好好过日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琳皱紧眉头,悠悠转醒,头痛欲裂。
啰嗦的老头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都烦人。
苏琳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一片酸涩。
再也没有人会为她起卦卜运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以及是傍晚了,乳房又涨起来,泌乳垫上都沾满了奶水,撕下来的时候还在滴奶。
她脱掉衣服,坐在沙上,拿着吸奶器吸奶。
脑袋疼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她拿着储奶袋走下楼,放在了茶几上。
“不舒服吗?”燕奉放下手中的书,见她脸色苍白,眉目紧皱,关心的问道。
“睡了一觉,头疼。”苏琳坐下来,顺势躺到他腿上,花香攥紧鼻尖,她长舒一口气,“燕医生,帮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