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輕聲說:「是喜脈。」
「什麼?」張楓的聲調陡然提高,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威猛的大將軍期期艾艾的叫著,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居然就這麼到來了。
謝榕唇角含著笑意,伸手覆蓋在張楓的手背上,稍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我們有孩子了。」謝榕輕聲重複說。
「真的?」張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脖子上的紅痕顏色這麼淺……應該是不好生養才對啊,怎麼……」
謝榕於是將視線落在了張楓脖子上的那抹微紅。
他曾無數次在黑夜中親過那裡。
每次張楓都會很敏感的仰起頭,明明身體都在發顫,卻還是咬著唇任由他的動作。
他的阿楓雖然看起來硬邦邦的,可實際上身體卻有很多地方,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輕易繳械投降。
脖子上的紅痕,耳朵,還有後腰……皆是如此。
其實謝榕剛才已經發現了,張楓的脈象並不是很穩。
也許那些人說的有些道理,紅痕淺淡的哥兒的確不好生養,即便懷上了,也比其他人家要容易流產。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謝榕是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張楓的,沒必要,大不了就去把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都請過來,哪怕家財散盡,他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保住這個他和阿楓的孩子。
「是真的,」謝榕輕輕親著張楓的脖子,親的張楓無力地將頭抵靠住了他的肩膀。
謝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溫柔:「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張楓突然笑了,震動的胸腔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了謝榕的身上,他被謝榕親的聲音有些沙啞:「真好。」
謝榕心裡軟成了一灘水,沒忍住咬了下張楓脖子上的紅痕,紅痕很快充血發紅,顏色鮮亮。
被他抱在懷裡的人也同時身形一顫,隱忍的悶哼了一聲。
謝榕聽著這聲音,身體也有些燥熱,但顧及著張楓的身體,並不敢像往常一樣折騰人。
「忍著太難受了……」張楓摸了摸謝榕的臉,粗糲的指尖有些磨人,「我幫你。」
他說著就要從謝榕的身上下來,手掌也順著謝榕的臉,一路向下……
謝榕及時伸手按住了張楓。
他有些無奈,重把人摟住,像是在撒嬌一樣輕聲說:「你別亂動。」
張楓摸著謝榕腦後的頭髮,骨節分明的手指纏上柔順的髮絲,而後雙手環住謝榕的脖子:「我不想你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