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蕭梓翊看著言笑晏晏正吃果子吃得歡的董心憂,沒想到啊,還有這個緣由,難怪她能辨識出血月影刃。
「確實。小真,阿郗,你們一個去讓人盯著周雲青的夫人,還有郡守劉琨納的妾室,一個去城中問問看,有沒有什麼人最近購買曼陀羅花之類的……」
「你讓楊大哥他們去問幹啥,這兒不是有個現成的大夫嘛,我說蕭公子,你就這般瞧不上我呢,嗯?」
「我……」這不是怕你危險嗎……蕭梓翊的話說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需要你幫我看看周雲青有什麼古怪,可,如此一來,恐怕會暴露身份,你可還願意陪我同去?」
對於前朝後宮,朝局算計算是幾乎一竅不通的董心憂並不能理解,瑄王殿下在此,會引來什麼樣的效應。
「殿下,這6氏之事未平,又出了王家滅門之案,這傳出去,豈不是……」
「給了某些人遞給陛下的一把刀,畢竟嘛啊這滇南一直太平,這陛下又沒有旨意讓瑄王來,怎麼瑄王突然來了,這也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這瑄王手裡可是有暗衛營,有螭吻符的啊陛下,這老尚書全家不得善終,怕不是瑄王報復當年6賢妃構陷孝平思後的事……」
「夠了…不要再說了…咳咳…」
「哎哎……」董心憂聽柴旭這一頓叭叭的,聽得一愣一愣的,卻見蕭梓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突然又捂住心口,忙扶他坐下,半蹲下身,遞給他一顆藥丸,「含著,不要說話,來,深呼吸一下。」
「梓翊,我是真的,覺得好難過,你的身體怎麼變得如此虛弱……」柴旭似是回想起什麼,眼圈紅紅的,很是激動,楊真見狀,對董心憂打了個眼色,然後和馮郗拉著柴旭先走了。
蕭梓翊跟著董心憂說的深呼吸了幾下,舌尖上漫開了藥的苦,也抵不過心底深處的苦澀。
董心憂見他雙眼眼尾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難???過,心裡突然不知怎的,覺得很難過,「我好多了,多謝你。」輕聲溫厚的一句卻讓董心憂心裡更難受了。
「梓翊,不管怎樣,都不要折磨自己。」
董心憂仰頭望著微微發愣看著自己的蕭梓翊,「未來的路很長,不必回頭。」
「好。」
董心憂拍拍他以示安慰,起身去把本來準備端過來的藥茶放到了石案上,「說起來,曼陀羅花是製作迷幻散的主要成分,製作過程複雜,且配方是天門宗不傳秘藥之一,能控制人心神,卻不會讓人變得像個傀儡一樣,平常人若不細看,根本不會看出來什麼古怪。所以,殿下是想查什麼呢?」
董心憂將溫熱的藥茶倒了一杯放到蕭梓翊手裡,蕭梓翊扯出一絲蒼白的微笑,「這下又喊我殿下,與我如此生分了?」
「行吧,你高興便好,梓翊。」
「哈…」蕭梓翊忍不住好笑,接著說道:「我白日裡見到周雲青,覺得他行動有些呆滯,外人可能覺著他是因為病中,所以無甚在意,但我瞧著實在古怪,又想起之前在藥王谷,疑似天門宗的人出現了,所以便想到了迷幻散。」
「你是懷疑他夫人和那個妾室,都是月氏後人還是天門宗的人?」董心憂忍不住蹙眉,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控制了一州刺史可還得了。
「天門宗的人只要找到長生玉碗,拿走便可,為何要多此一舉,殺死6王兩家全部的人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一定是和6王兩家都有聯繫,並且是個十分憎恨6王兩家的人。」
「所以你是一面想從周夫人和那個妾室入手,看看她們到底什麼來頭,和月氏天門宗到底有什麼聯繫。另一面,你想找到王家可能倖存的長孫,從他身上入手,找到曾經出入王家的人,可能就是真兇,可能是拿走假玉碗的人,也可能就是同一人所為,對吧?」
「嗯。」蕭梓翊點點頭,順著飲了一口藥茶,「嗯?」
「怎麼了?」董心憂有些緊張問道。
「這是什麼茶,銀耳在裡面融合得剛好。」
「你可真會吃,這原本是銀耳羹的方子,不過去掉了五味子,然後泡取了微量的烏茶湯,加了銀耳人參麥冬水泡煮的,銀耳都融化在裡面了,你還能喝出來。」
「嗯~不錯,既沒有參的甘苦,也沒有茶的苦澀,去掉五味子,便不會酸澀。這道藥茶,配的甚好。」
「你喜歡的話,那我以後多配點不同的藥茶給你,以解你對茶湯的執念便好啦,還有,你不准喝酒~」
「既有藥茶,就不能有藥酒嘛……」蕭梓翊看著對面笑顏如花的女子,忍不住笑笑,委屈巴巴地說了一句。
「不行,藥酒也含酒……"
這時,楊真又進來院子了。
「少主,周雲青的夫人突然鬧著要找大夫,然而劉琨找了幾個大夫都沒看好,現在城中,重金酬尋聖手。」楊真說完,稍稍看了一眼董心憂,對蕭梓翊說道。
「呀,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嘛~」
「我們本來就有藥王谷的拜帖。」蕭梓翊頷狡黠笑道,繼續倒了杯藥茶喝上。
第7章第一卷長生玉碗
卷一?長生玉碗(七)
翌日,建寧郡守府。
「藥王谷前來,真是讓敝府不勝榮幸,董姑娘可否為刺史大人看看他們家的小公子呢,小孩子不知是怕生還是水土不服,昨夜起便高熱不退,啼哭不止,其他大夫來了,也就開了些小兒服用的藥,這小公子畢竟是小,也不肯吃這藥苦,喝不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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