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卫生间的门前。
“咚咚咚,醒了没,我想上厕所。”
“咔!”
卫生间门被打开,戴茉莉从里面走了出来,斜着身子靠在门旁,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我饿!”
“待会下楼给你上香。”
张逸说完头就一头钻进卫生间。
关门、解手、简单地梳洗之后,张逸深吸口气,带着戴茉莉一起走下楼。
到了楼下,曾叔正在给一位客人按摩。
“啪啪啪……”
双手轻拍在客人的脸颊上,客人的神情放松,胖乎乎的脸颊在曾叔的手指下被反复地揉捏下,皮肤都开始润滑起来。
“曾叔。”
张逸走到神龛前,信手就从桌上抽出一根香,放在手上点燃起来。
“可以啊,这么快就带女朋友回来了,嘿嘿,这点你和你爹有共同语言。”
曾叔回头看了戴茉莉一眼,回头继续给客人捏肩。
“别误会,她是咱们店里新招来的学徒。”
张逸说着把手上的香点燃举在手上:“这是曾叔,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请教他。”
“曾叔好,我叫茉莉。”
躺在按摩椅上的客人仰起头,看了一眼戴茉莉:“你会什么啊?”
“我会做水疗。”
“哦,水疗好,下次我来……咔!”
话没说完,曾叔手指一扭,疼得客人龇牙咧嘴。
“你颈椎错位了,好好躺下来别乱动。”
“哦哦哦!”
这下客人立刻老实了起来,乖乖躺在按摩椅上一动也不敢动。
曾叔转过身,上下在戴茉莉身上打量了一通:“好,正好有人帮我分担分担。”
张逸把香递到戴茉莉手上,然后走到曾叔身旁:“曾叔,我爹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他失踪了四年,我给他申请了宣告死亡。”
“那他,还有留下什么东西么,例如日记本之类的?”
“没有了,都在箱子里。”
“哦!”
张逸低下头,看着正闭眼睛享受的客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蛋,确定对方的皮肤是软软弹弹不是死人之后,才把手给放下来。
“曾叔,我爹究竟是什么人。”
曾叔把精油倒在手上:“你爹他是老板,我是员工,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清楚。”
“谁呀?”
张逸走到戴茉莉身旁,把戴茉莉手上仅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烛递过来,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
“出门左拐1oo米,往西走,过了马路,两个红绿灯,右手边第三个门洞,里面有个叫庆嫂的,她最清楚。”
“庆嫂?”
“对,一个唱戏的寡妇,你爹没事的时候就去找她来着,有时候一去就是一晚上,你爹什么人,她最清楚。”
“那你见过她么?”张逸的脸色难看起来。
“没有,我也是听你爹说的,他常说,这个庆嫂是个可怜人,”
“叮铃!”
曾叔赶忙追到门前,拉开门探出头:“哎,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拱火,你爹在这方面还挺保守的,别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