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穰穿越了,成了书里的炮灰女配。
作为小说资深人士,她迅做出应对。
书里说,太子为了心爱的小倌倌谋反。失败后,身为太子妃的她被牵连,直接赐死。
所以,她截胡了。
昨夜下了一场急雨,枝头开得正盛的桂花打落了不少,明松巷本就狭窄,一时间桂花铺满了路。
云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踩着桂花推开了巷子最里面的院门。
院子不大,西边的葡萄架占了一小半,葡萄架下放了一张木桌和两把竹椅。
旁边有一口井,井上架着辘轳。
小厮正摇着辘轳打水。
云穰笑着提提手上的鱼,“今天有新鲜的激浪鱼。鱼贩说是太湖那边运过来的。”
小厮京白露出一口不齐的牙齿,“公子最喜欢吃鱼了,一会我去做。”
“你家公子呢?”
京白指指东厢房。
小院一共三间房,主屋和东西厢房,东厢房做了书房,西厢房云穰偶尔午歇。
云穰快走两步,没去正门直接走到窗户下。
秋高气爽,窗牖支着,屋里的人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琴道》,见她望来,放下了手上的书。
初升的朝阳透过薄雾丝丝缕缕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冷白的皮肤染了一层阳光,整个人都在光。
云穰一时忘了动作,心中只有一念,不怪太子如此疯狂。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嘿嘿一笑,“今日有鱼吃。”
“嗯!”房里的人应了一声。
声音不高,低低的,透着凉意和慵懒,但落在云穰耳里,很是受用。
她一张俏白的脸挂满了笑意,“知道你爱吃鱼,我磨了鱼贩好久,他才多卖了我两条。”
对于她的撒娇卖乖,房里的人薄唇轻启,“不必如此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
云穰说着话,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净白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隐约可见。
如此完美的手,却……
云穰一把捉住桌上的手,问道,“这怎么伤的?”
虎口的地方有一道疤,以前没在意,今日阳光下一瞧,十分明显。
“陈年旧伤。”语气平淡。
云穰蹙眉,一双杏眼水润润地看着他,“是不是倌倌院里的人打的?”
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抽回手,收拢了双手,转移话题,“京白不会做鱼,莫让他糟蹋了。”
“那我做给你吃。这鱼清蒸最是鲜美。”
云穰忘了刚才的问题,屁颠颠地去了厨房。
屋里的人摩挲着虎口的刀疤,剑眉微蹙。
来这所小院已有半月,他却始终瞧不明白云穰这人。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她唤他墨泽?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她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萧恻心间千头万绪,一时又想到一直没能联系上的人。
胸口一阵烦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听到他的咳嗽,厨房忙碌的云穰很是上心,“明日我去买些梨子,炖点冰糖雪梨给你家公子。”
坐在灶膛前的京白笑着说道,“您对我家公子真好。”
云穰想起那道疤,一时好奇,“京白,你家公子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京白手上动作一停,眼珠转了两圈,“我家公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