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涂悠悠本是官宦之家的大小姐,父亲被小人陷害蒙冤入狱后被判流放宁古塔,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投奔到了舅父家,母亲因心事过重一病不起,好在舅舅家不嫌弃母亲罪臣之妻,愿意收留照顾。
父亲虽祸不及全族,但她作为家中嫡长女又是罪臣之女,只得入宫为奴为婢。
涂悠悠自小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楚云溪,二人本定有婚约,但家道中落的她被楚家看不上,退了婚。
楚云溪却执意不肯放手,在悠悠进宫的第二天,他也瞒着家里人进宫当了个小小的侍卫,只为能够在这偌大的皇宫内,守在悠悠身边护她一世周全。
涂悠悠进宫后,从辛者库到唤衣局再到嘉妃娘娘宫中做个院落的洒扫宫女,一路走来的心酸只有原主自己心里清楚。
嘉妃并没有冤枉她,涂悠悠自是有意接近皇上,趁着皇帝来看嘉妃之际,故意打扮自己,拿一朵鲜花别于耳畔,吸引皇帝的注意,好趁机上位。
得宠后,在陛下面前求情,好替父亲沉冤得雪。
计划总是好的,可悲的是,她的主子是嘉妃,后宫出了名的醋坛子,嘉妃平日里就看这个长相秀丽的涂悠悠不顺眼。
从不让她进屋伺候,只留她在院子里洒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当察觉皇帝看她的眼神起了变化时,嘉妃当天就寻了个理由说她手脚不干净,将她关进暗室鞭打折磨。
涂悠悠好不容易借着楚云溪侍卫的身份做掩护逃出生天,无奈还是含恨而终!
涂山悠悠的初始任务就是替原主完成救父心愿。
见眼前这位美娇人好似惊弓之鸟,迟迟不语,元璟伸出手臂将她揽入环中。
“疼~”这是她见皇帝说的第一句话。
元璟扯开她披盖身子的薄纱,那如藕段玉白的手臂内侧全是血红的鞭痕,一看就是吊起来被鞭打的,如此隐蔽,难怪刚刚未察觉。
“谁敢伤你?”元璟语气强行,霸气护短。
涂山悠悠小脑袋往元璟怀里蹭了蹭,美目盼兮,我见犹怜!
元璟单手扶额,若有所思,好似真的在脑中努力寻找。
“朕想起来,你是昨日在嘉妃宫中的那位宫女?”
但他说这话时,不是很肯定。虽然那小宫女是有几分姿色在,可跟怀中的娇人比还是差的远。
“奴婢悠悠见过陛下。”涂山悠悠强撑着娇软无力的身体坐起来,准备向皇帝行礼。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妙,实在是妙。”皇帝喃喃自语,拍手称好。
“免,以后若私下见了朕,无须多礼。”元璟给了她旁人从未有过的特权。
“你怎会这身打扮?”元璟指了指昨夜因他力道过大而被扯毁的太监服。
“请恕奴婢罪该万死,嘉妃娘娘宫中丢失了一支陛下御赐的手镯,娘娘也是寻物心切,才会对奴婢们进行审问?奴婢是在院子里洒扫,确实未曾见过。因不堪拷打便趁夜逃出,误入内监大人房中换了这身衣裳。又胡乱奔走,这才夜闯行宫,惊扰了陛下。”悠悠委屈的神情让元璟见了心疼不已。
“不就是一支镯子,朕在赏她几支便是,你莫怕,有朕在。”
“嗯……”涂山悠悠嗲气一声,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