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裡面的金主下達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只得雙手環抱冷冷地扭頭哼了一聲。
「呆呆地站在這幹嘛?讓你進去啊,木頭塊。」他不屑地撇撇嘴說出了這番話。
林澤嘴角有些輕微地抽動,忍下的怒氣都在鼻腔里沸騰了,他真的恨不得提起郁伏的衣領怒懟道。
你小子塊頭比誰都大還卡在門口裡,不閃遠點叫他怎麼進去啊!
「好的,您讓讓。」他對著郁伏扯出一抹職業微笑,咬牙切齒地說了出口。
郁伏抿了抿嘴唇,路過時還不爽地撞了一下林澤的肩膀才走。
林澤走了進來把門也帶上了。
視線剛對視上房間裡的人時,他那職業微笑猛地裂開痕跡。
「逸,逸言?」
這個包間的客人是逸言嗎?
在九樓一晚的花銷得多大去啊?
他真的佩服逸言這個貴公子,得在這花了多少錢才能升到這層樓……
他放下兩瓶酒。
一抬頭不明地就和逸言對視上了。
只見逸言一手撐著下巴,大拇指的指腹來回在自已的唇上抹了一把,他輕輕地舔舐了下自已的唇角。
這一幕把林澤的思緒勾了去……
可腦海里翻湧的思緒都不及掩蓋逸言此時的那一抹微笑。
燦爛而刺眼。
讓他猛地想起那晚賽車之夜,逸言帶他到賽場的那時笑得也是這般開懷的。
「小澤澤還在生氣嗎?」
他開口便是這般輕佻的語氣,任誰聽了都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麼大事。
「生氣?我生什麼氣?」林澤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用著輕快的語氣反問這著。
「呀,原來小澤澤已經忘記那晚的事了呢?果然夠爺們,心胸寬廣呢。」他揚起一抹笑意誇讚著。
「那是,早忘了!」
被誇得飄飄然的林澤自然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同性誇讚自已男性氣血方剛的形容詞了。
逸言精準拿捏著林澤的性子一把稱讚都要把他夸上天了。
可林澤大意了,不知道自已剛剛回答的這一句話漏洞百出。
逸言甚至提都沒提是哪個夜晚發生了什麼,林澤卻一口代入了進去。
逸言的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指尖叩著椅子發出扣人心弦的聲音,雙眸似鷹般銳利緊緊地鎖在林澤身上。
「那小澤澤這幾天幹嘛不回我信息呀?」
這一道問題把林澤的笑容問僵了。
不回還能因為什麼啊,當然就是不想回啊!
他迴避性地舔了舔嘴唇,三秒後又乾巴巴地回道,「啊……這幾天太忙了,看了忘記回了,不好意思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