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言嚇得立馬止住了哭聲,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認識逸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他有多能哭,今晚恐怕是把這幾年存的淚一下子流完了吧?
「言哥,怎麼感覺你今天好像很開心啊?」
斌付爾在跟逸言聊完工作上的事後,才發出這聲疑問。逸言自已都沒注意到他那的嘴角不自覺地輕輕勾起,「有嗎?」
「看看,又來了!今天都不懂第幾次偷笑了,剛剛講工作時又心不在焉地傻笑,言哥……你被奪舍了?!」斌付爾伸出手在逸言眼前晃了晃,試探性地開口。
逸言輕笑了下,「笑當然是因為最近我要有好事發生了,哪像你現在還愁眉苦臉的呢。」
「我?我什麼時候愁眉苦臉的了!?」
「為了那個男人還算計到我這個兄弟頭上了,所以呢你得到了什麼好了嗎?」說這句話時逸言已經收回了笑容,但那抹淺淺的譏諷還掛在嘴角。
「言,言哥你在說些什麼呢……」斌付爾甚至有些不敢直視逸言的眼睛說話了,拿過桌上茶杯的手還有些不穩,一口茶水過後才勉強鎮定自已的心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逸言白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對瑾澤是有點想法的吧?」
他就知道他的那點小聰明在言哥這裡根本掀不起什麼水花。
逸言一眼道破了了他內心的小九九。
還令此時的斌付爾還是有點小尷尬的。
「我……」
「別想欺騙我,跟你當兄弟多久了?你心裡那點想法我會不清楚?我對他的確不感興,自然會接上你的劇本配合你,但你就認為那場戲會就此徹徹底底地打斷他內心的想法?」
「言哥,他的想法對於我來說又不重要,我現在就是對他還有點興而已,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沒了,我又去找人了。」
「……但願咯,別到時候來找我哭。」
斌付爾一愣,隨後皺了皺眉,「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就哭?!這也太……」
他暫時還找不到形容詞,逸言卻好心地幫他接上了。
「太沒出息?昨晚我可哭了好多次才求得澤澤給我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去接受我的。」
斌付爾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要將「不可置信」四字刻滿臉,「言哥你不要這樣子開玩笑好嗎……」
「我不認為男人落淚是件天理難容的事,相反有時候眼淚才是剖開人心最鋒利的利器。」逸言此刻輕揚的嘴角,浮動著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狡黠之意,還反問了斌付爾一句,「不是嗎?」
斌付爾被他說得有些動容,看著逸言那張平靜而淡漠的笑容,又實實在在令斌付爾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看來他要跟言哥學的東西還很多……
林澤腦里還浮現著昨晚逸言的種種哭鬧,正巧今天他就可以知道他這個病情有沒有救了。
也許今天就能給他給答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