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百里祈的认可,江婉婉一双眸子滴溜溜的环视了大殿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红木梳妆台面上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那香囊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上面绣的两只惟妙惟肖的比翼鸟图案很漂亮。
“少宗主,这个香囊可否给婉婉,婉婉很是喜欢呢~”
生怕百里祈不同意她拿这个香囊,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
百里祈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挥了挥宽大的袖袍让他退下,江婉婉看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
就这样,江婉婉被一个香囊给拴住了心,那香囊上的图案寓意代表着什么,谁人不知,既然男子愿意让她拿走这个香囊,这是不是说明少宗主也对她一见钟情,心生好感,她像拿着一件战利品趾高气昂的离开偏殿。
百里祈觉得江婉婉的美貌是拿脑子换的,等到周铭对他起疑心的时候,就是她的落难日。
一天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月色渐浓的时候,又到了和小情人相会的日子,周铭传音给江婉婉,让她来左次峰一趟,还特别交代另一名男弟子给他望风把守,毕竟自己可是有夫之夫,不能将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上。
江婉婉特地打扮了一番会情郎,明知人家是有家室的男人,还要跟人家搅合在一块,做插足两人感情的第三者。
花前月下,眼前的美景特别衬这旖旎的氛围,两人拥抱在一块,腻腻歪歪了一番,江婉婉也是个没脑子的人,把今天去偏殿服侍百里祈的事情全部吐露而出,听得周铭皱眉蹙额。
“你说少宗主赏了一个香囊给你?给师兄看看是什么样的香囊。”
江婉婉本就不想隐瞒,直接将那香囊从自己荷包里拿出,塞入周铭的手里。
待周铭看清这个香囊之后,脸色一变,连声音都阴沉了许多。
“这个香囊真是他赏赐给你的吗?”男人又再度重复了一遍。
江婉婉还没有察觉男人渐盛的怒气,依旧开口说道:“对呀,是少宗主让我自己选的,我说喜欢少宗主就给我了。”
周铭心里酸涩掺糅,这个香囊是以前他送给百里祈的,那时他还不是什么玉墟宗的席大弟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那时的百里祈还是名正言顺的玉墟宗少宗主,在众多弟子中,唯独对他多为照料,这也惹得周铭心悦百里祈,甚至将爹娘给的香囊送给了百里祈,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他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连那根簪子也收了回去,只说要再精进改良一下,他推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女,抛下她自顾自的离开了,弄得江婉婉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偏殿里昏黑一片,往常百里祈都会点燃烛火等周铭归来,男人手掌一挥,殿内明亮如昼,他来到床榻边,用斥责的语气质问着百里祈为何要将这个香囊赏给江婉婉。
百里祈也不气不恼,只轻飘飘的反问周铭,“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也结为了道侣,难道这点信任感你都没有吗?香囊有很多,我并不知道她会拿你送给我的那个,更不知道她还会将此事告知于你,让你对我误会如此之深。”
周铭被问得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里的天平却逐渐倾向百里祈,那江婉婉看来心机颇深,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这女人心思真歹毒,竟然想挑拨他们两夫妻之间的感情。
江婉婉看来是留不得了,要不然被百里祈现他跟她有一腿就更解释不清了。
他叹息了一声,向那窝在被子里的男子道了歉。
百里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也不说话,闭上眼睛装睡,身侧的床榻凹陷了下去,周铭翻身上床,将背对着他的百里祈揽入怀中。
第二日,百里祈就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周铭以江婉婉手脚不干净,偷拿少宗主的香囊为理由,让刘勇废去她的全身修为赶下玉墟宗。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再加上百里祈不承认是自己赏的,没有任何证据,百里祈是少宗主又是周铭的娘子,该相信谁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江婉婉本身名声也不好,女弟子们都觉得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想勾引少宗主,都在唾弃她的不耻行径,江婉婉百口莫辩,甚至到了最后关头还想拉周铭一起下水,被他以知错不改,妄图狡辩等说辞,一记灵力让她彻底封了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江婉婉这才意识到,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是最残酷的,这少宗主果真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