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其实主要是毒术和蛊术。
然后,他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学的什么医?!以胎引毒这种缺德事我们怎么能干!更别说梨姑娘还是你师父,你怎么能!”曹大夫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
萧琼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啥。
直到那老朽拿出一罐药,“几个月了?老夫这必须给你们把这胎打了!”
萧琼这才反应过来,脸红了一下,很快反驳,“没有的事啊曹爷爷,就算我想我师父也不可能同意的啊!”
听到这话,曹大夫稍微平息了些,但下一秒,那人手里的瓷瓶就被踮着脚敲到了他脑门上,“你还敢想!信不信老夫替你爹清理门户!你这尊师重道尊师重道都尊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萧琼捂着脑门,有点委屈,“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他那个师父面上看着是接受他了,给抱给亲,别的却不肯更进一步……
总说年纪年纪。
他同岁的少爷孩子都快生了,他还啥都没吃着。
忧郁。
曹大夫完全不信,小魔头能安分就有鬼了。
虽说他离开时这小少爷确实很听话,但时间长了总会暴露本性。他就不信这人这么些年来都保持这样一副乖样,那也太恐怖了。
一边想一边摇头,曹大夫最后也总算看见了那个一身青衣的女子。
比起五年前更加削瘦,于是那五官显得愈精巧,比起五年前的飘然若仙,多了几分被打磨出的锐利感。
她身侧也照旧团着一只猫,只是当初是小猫,现在看起来却像只野兽,眼神锐利凶猛,与主人家的柔和相得益彰。
他都没来得及叫一句梨姑娘,身侧人就已经小蝴蝶似的扑腾了过去,先前的稳重犀利感一瞬间荡然无存,“师父,你醒了呀。”
萧琼在边上站定,轻车熟路握过女子的手腕,探了探脉,便又要扒她的衣领看后背。
只是还没动作,便被握住手指,“曹先生。”
曹大夫冲上来,这回没敲他脑袋,而是踩了他一脚,“臭小子,动手动脚,想挨打?”
当然不痛,但他还是缩了一下脚,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师父。
然后就现,没有半分目光是给他的。
他只能进门沏茶,留下屋外两人旧友重逢似的交谈,等到人带了茶水出来,曹大夫才斜了眼那乖巧可怜且无助的少年人。
继续道,“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萧琼竖起耳朵。
然后便听女子答,“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往后,大概……能成夫妻吧。”她眉眼神色浅淡,但言语间不似作假。
于是萧琼心底炸开了一朵朵小花。
曹大夫却道,“我这回是听了江湖传闻才来的。百晓生说,梨姑娘现在在养胎,我怕你们走了白云天的老路。”
“那条路是绝对不能走的,这一点,梨姑娘你应该最清楚。”